柳絮宁点开语音,听到第三句时,门口?响起脚步声,然后逐渐变轻。
八个小时没到,她不敢吃药,吃完他煮的粥后,柳絮宁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,实在睡不着,她的脑子涨涨的,知?道?梁恪言在外面于是立刻撑着身体爬起来,可又不敢给?他开门。
听着他低沉的声音,声色里有显而易见的疲倦。
连轴转后马不停蹄地过来找自己,是很困的。
可她也好委屈啊,前头是傲睨自若的梁继衷,背后是柳家人摆齐了椅子悠哉悠哉看好戏以解数十年前之厌恶。
她孤身一人站在那间书房里,毫无资本地面对梁继衷嘲讽的眼?神,刻薄的言语,连笑声都像细密的针尖,整齐且有规律地扎着她的身体。
他们梁家人高高在上惯了,真是一脉相承得喜欢如此?睥睨别?人。
门外彻底没了脚步声,柳絮宁吸了吸鼻子,无奈,还是堵着,难受的要命。
发烧真是能让人顷刻变脆弱,有些事情越想?越让情绪加倍迸发,她鼻头一酸,眼?眶又被眼?泪充盈。
她真没用,一天要哭这?么多遍。
从猫眼?里看,外面没有人,可她也不知?道?为什么,就是不死心,非要开门瞧瞧。
也是好笑,他在外面时她不开门,他真走了,她倒是非要一探究竟了。
那他走了,她到底是觉得麻烦解决了还是更难过了?
门刚开不过能容纳半个身形,有人的手从一旁伸来,轻松地箍住。
近在咫尺,柳絮宁吓了一跳,条件反射地要关上。
“柳飘飘。
”
她顷刻没了力气?,手一松。
下一秒,梁恪言重重推门,毫不犹豫地抱住她。
几个小时前,就在这?里,就是面前这?个人,也是这?样抱住她。
可这?份拥抱不同于方才,带着毫无理智的强势,熟悉又陌生。
“你怎么”
柳絮宁想?说你怎么又回来了,可她刚说话?,便被他捧着脸吻下来,所有的话?与挣扎都随她发软的手脚和柔弱的抵抗淹没在这?个吻里。
现在还敢吻她,也不怕被传染。
抱着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