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姨说许芳华被?邀请去看秀,至于梁继衷,她指指楼上。
梁恪言接过那碗银耳羹:“我送上去吧。
”
此时此刻看见梁恪言,梁继衷是意外的。
他在心里揣测着他会来的各种原因,心渐渐沉下去。
他宠爱两位孙子,但万事皆有度。
任何与自己意愿相违背的人,梁继衷不会给他任何表达诉求的机会与权利。
“恪言,来得正好。
我正好有事找你。
”
梁恪言安静了一下,点点头:“爷爷您说。
”
“还记得上次和你见面的Mauro吗?”
“记得。
”
“明年开始,起瑞的业务重心要逐渐开始转移。
英国那边几?个老股东跳得很,过几?天你和Mauro帮我跑一趟英国,去那边看看。
”
可是国外业务重心从来都不在梁恪言擅长范围内,他正要开口,梁继衷笑着继续说:“谁去都没你能顶用。
”
梁恪言明白了,他是代表梁继衷出面的最佳人选。
而这?“看看”的言下之意就是敲打。
又要进行?一场复杂的人际社交关系,又要皮笑肉不笑地回?旋于多方之间。
想?到这?里,他难得产生了些?抵抗情绪,不亚于学生时代的厌学。
“怎么了?”梁继衷见他不开口,拍了拍他的肩,“不高兴去啊?”
“没有。
”笑意下是压迫与控制。
如果这?是商量的意图,那么儿时被?要求学习各种东西时,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
“爷爷最放心你了,你可以的。
”
“好。
”梁恪言没有忘记此行?的目的,“爷爷,我想?”
“你唐姨今天怎么做的这?么甜。
”梁继衷皱着眉舀了勺银耳羹,悠悠打断,“你早几?年就在英国读书生活,总归是比你爸更?了解那边的形势。
爷爷年纪大了,想?和你商量件事,明年,你过去帮爷爷看着他们好不好?”
梁恪言短促地皱了下眉,他看着面前的老人,心头突然涌起一丝复杂。
梁继衷是从何得知他和柳絮宁的事情,他暂且不知也无?从得知。
他只知道梁继衷又要用老方法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小时候起便是这?样,先将所?有负面舆论?落在梁家?之外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