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睡?”
梁锐言嗯了?声。
他摸摸自己的脑袋:“退烧药放在哪里?”
闻言,柳絮宁放下杯子:“你发烧了??”
梁锐言说我也不知道,随后撩起额前的碎发。
柳絮宁径直走?到橱柜前,蹲下身翻找温度计。
梁锐言觉得嗓子又痒又难受,他放下手,走?到她身边,也蹲下。
“你能摸一下我额头吗?”他轻声问。
柳絮宁说:“我摸不出来的,还?是温度计比较准。
”
梁锐言无声地点点头,也是。
拿了?退烧药和?温度计,柳絮宁和?他一起上楼,边走?边纳闷:“你是不是几个月前刚发过烧。
体育生?,你这身体素质有待加强。
”
梁锐言第一次没了?回怼的念头。
她已经洗过澡了?,穿着杏色的夏季睡衣,头发扎成丸子头,一旁的碎发通通被她绕进了?丸子头里。
所以借着楼梯处的壁灯,他得以清清楚楚地看清余晖下那个朦朦胧胧,模糊到尚且可以欺骗自己的吻痕成了?变本加厉的咬痕。
这世上唯有雁过方能无痕,而有些东西,是无法?自欺欺人的。
柳絮宁把?药和?热水放到他的床头柜上后掰下四颗,嘱咐他待会儿就吃掉两颗,明早起床再吃两颗。
说完,她又环顾四周,把?加湿器关上。
“要让林姨给你换一床厚的被子吗?”柳絮宁捏了?捏那被子。
她知道梁锐言体热,但还?不至于这么早就开始盖这么薄的被子吧。
梁锐言没说话?。
柳絮宁回头时,他正怔愣愣地看着她。
柳絮宁:“阿锐?”
他还?是没什么反应。
柳絮宁走?过去,在他面前挥了?挥手:“梁锐”
声音截然而断,手腕被梁锐言握住,发烧杀死了?理智,故技重施的话?,他一定可以再得到一个拥抱。
甚至
既然梁恪言可以吻她,那他当然也可以。
梁锐言无法?自控地抬头靠近她。
可是目的没有得逞。
柳絮宁一个踉跄快要往他身上扑,又在即将倒进他怀里时以他肩膀做支撑,用?力一推,她牢牢站稳,他没有防备地往后倒,手掌下意识松开,她轻而易举地脱离。
他好像总是低估了?她的四肢力量。
能被控制住的每一个瞬间,是因为?她想被控制住。
柳絮宁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和?呼吸,几秒后,如往常一样笑了?下:“阿锐,记得吃药。
”
梁锐言陡然回神,迟钝地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