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过去了,怎么还是笑得那么傻,和小朋友一样,又有一点点可爱。
比起柳絮宁的大快朵颐,梁恪言就没怎么动。
柳絮宁眨眨眼,终于想起对面这人不能吃辣:“你要不加点水?”
梁恪言:“不用,能吃。
”
“你又不是梁锐言,你加点水吧。
”
美食果真?迷人心?智,让人说话也随心?所欲了起来。
前?头漆黑柔软的道路上,分不清哪只脚就会?踩进深不见底的沼泽里。
他弟弟分明不在,却能兵不血刃。
梁恪言默了一阵,指腹在桌上点了点:“吃你的吧。
”
“我在关心?你。
”
梁恪言喉间释出一句没什?么波澜的谢谢。
“你昨天怎么不来看烟花?”柳絮宁突然想到这件事。
梁恪言:“我爸找我。
”
听到是梁安成找他,柳絮宁就没声了。
只是……她一思?考,那不对呀,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,和梁安成见完面之后额头上莫名其妙就多出了一个伤痕,所以是……
想到这里,她突然噤声。
好像无意?之间问了件不该问的事情。
她鬼鬼祟祟地抬眼,又去看一眼他的额头,却被他的目光抓个正?着。
刻意?地放下额前?的碎发?,遮盖住那道伤痕,如果不仔细地凑近去看,的确很难发?现。
在他发?声之前?,柳絮宁先发?制人:“我就随便看看。
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。
梁恪言:“我也没问什?么。
”手机在他手里把玩着,一角立在桌面,另一角随他指腹轻微晃动而打?转,“我随你看。
”
他坐姿松弛闲适,任何真?实情绪都不外露。
也许,他的确不在意?。
但就是因为这份不在意?,所以能接住所有的不堪与攻击,所有的污言秽语与千磨万刃。
心?跳像失控的皮球,柳絮宁决计真?的不再多看他一眼。
满满一大碗陵水酸粉下去,柳絮宁是真?的吃饱了。
走?之前?,柳絮宁想去上个厕所,半分钟后又慢吞吞地挪着步伐走?到梁恪言旁边问他能不能陪她。
梁恪言疑惑地看着她:“厕所里藏着鬼?”
柳絮宁咬唇:“门锁好像坏了,关不上。
你能在门口站着吗……”
梁恪言被这请求愣到,转而了然地跟在她后面。
许芳华给?他打?了几个电话,开了静音,他都没收到。
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