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示熟稔。
难言的情绪比夜里的潮声还要滂沱,这些话像吸饱水份的砂石从她耳里溢入。
此时此刻真感谢自己拥有刘海,稍一垂头就能完美地挡住半张脸。
柳絮宁揉揉眼眶,想?借故提前退场,可四面八方被突如其来的阿谀围堵,又借不出个理?所当然?的故。
“解酒药是?放在楼上了吗?”梁恪言突然?转过头来。
柳絮宁一懵:“……你在和我说话?”
梁恪言点头。
旁边一个叔叔听着两人的对话,哈哈大笑着调侃:“恪言啊恪言,你就这么点酒量?”
梁恪言全盘应下:“是?啊。
”
他没多?说,继续看着柳絮宁:“帮我上去拿一下好吗?”
她那一盒医药箱里什么都有,就是?没有解酒药。
也?就沉默了不过三四秒,他的头更低了一点看她:“这么小气。
”
柳絮宁觉得?他是?有点喝多?了,想?着出去找前台拿解酒药:“好。
”
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去,沿路不断有叔叔伯伯按照惯例来一句“恪言,这就走了?”,梁恪言脸上会?露出明?显的不服,回一句“待会?再来”。
柳絮宁心说好面子果然?是?男人通病。
为了他的身体考虑,她拽了拽梁恪言的袖口,小声提醒他不要逞强。
他:“不这样能放我走?”
柳絮宁恍然?:“哦哦哦这样,那我们快走快走。
”
梁恪言侧过头去轻笑,傻不傻啊……
会?场内是?一片热闹景象,出门的时候还有服务生?不停地往里送菜。
但出了门,柳絮宁发现已经有大腹便便的男人喝到酩酊,在大堂里侃着大山,手里的手机不知?道?和谁开着视频,不停地念叨今日的波龙味道?真灵。
柳絮宁看着梁恪言直直往电梯口走,拉住他的袖口,问他要不要去问前台要解酒药。
闻言,对方停下来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