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?”梁恪言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?柳絮宁禁不住笑出一声,“所以你是在意我才会对我的评价耿耿于怀?”
“对。
”
当语速过快时,大?脑就会缺乏思考,随之而来的,是一比一的真心还?是语言系统紊乱下的产物,都有待商榷。
但当下的对话戛然,柳絮宁突然噤声,心跳擂鼓般迭起。
他似陡然清醒,又像陷入更深的酒意,盯着浓红色的酒液自圆其说:“喝太?多了,不跟你打辩论。
”
话落,又分出一个眼神给?她。
两人直直地对视着,一道藏在心里许许多多年的结扣随之湮散。
大?脑中某个控制理?智的区块正式宣告罢工,柳絮宁没忍住,窃喜着笑了两声。
“笑什么。
”他问。
她下巴傲慢一扬:“笑一下也不允许?”
那他倒也没有如此霸道。
梁恪言耸耸肩,“ok”的手势在空中虚敲两下。
柳絮宁于是笑容的弧度更甚。
“恪言,来,跟我去?和江扬实业的董伯伯喝一杯。
”梁继衷走到梁恪言身边,拍拍他的肩。
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,梁恪言胸口?起伏了一下,脸上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痛苦和抗拒。
只有柳絮宁看见了,她才不同情他呢,主动拿起那杯他方才放在桌上的酒递过去?。
梁恪言不太?高兴地接过:“你说以后我死?了,是不是你递的刀?”
她诚实地摇摇头:“不会的,我有一点点晕血。
”
梁恪言一瞬失语,没再搭她的腔。
须臾转身间,真情实感从他身上剥落,嘴边又是那个陌生?到恰到好处的客套笑容。
年仅二十?四岁,正值盛气凌人的青年时期,他站得松弛,游刃有余地处在一帮年长?者之间谈笑风生?。
柳絮宁有些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