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絮宁的这份不高?兴延续了很久。
她早在和梁锐言一队时就已经因?为接不到球而?有一些生气?了,但?是这份不轻不重的埋怨和怒火直到她和自己在一组时才发泄。
因?为到那?时,她的发泄对象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梁锐言。
在她心中,她和梁锐言更熟悉,所以那?些无法、也不敢向自己发出的闷气?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给梁锐言。
“别走啊,我们单打?行不行?”
“柳絮宁,我们玩单打?,我这次肯定不爆你的头!”
“柳絮宁我求你行不行?!”
不远处,梁锐言生拉硬拽着?她,又做小狗拜会状:“我错了我真错了,你再给我个机会。
”
他把球拍硬塞进柳絮宁怀里:“一局,就一局!”
柳絮宁被他烦到不想忍,拿过球拍,敷衍至极地发出一个球。
在球飞过去的那?一刻,梁锐言看准了那?个球的方向,也不回击,仰头就看着?那?球打?在他额头上,像极了海洋馆里的海狮顶球。
柳絮宁:“……你干什么呀?”
梁锐言笑嘻嘻地把球递过去:“再爆一个。
”
“走开!”
梁锐言像黏人的狗皮膏药,和她寸步不离:“再爆一个?再爆一个呗,求你了。
”
“爆什么爆!”她还是露出恶狠狠的表情,却在几个来回后被他逗笑。
谷嘉裕万分诧异地扭过头来:“他俩平时也这么相处吗?”
梁恪言把球拍装好,沉默着?往外走。
他早就应该意识到的。
他们梁家人又好面子又擅长做戏,梁继衷在生意低谷期时日日盼着?和周家合作,得势之后“金盆洗手?”涉猎慈善又开始嫌弃那?时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好友;梁安成风清霁月一派深情之色,却对漂亮年轻的女人来者不拒。
而?他自己,傲慢得看不起任何人,自以为拥有基本的底线和起码的道德,绝不会做出什么横刀夺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