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萧倚鹤因为无人监管,死不肯吃药,当途就晕倒,咳得嗓中见了血。
师尊经也不讲了,抱起萧倚鹤便走,将他摁在床上,在寝院里也设下了禁制,叫他哪都不许去,只准卧床养伤吃药。
萧倚鹤与世隔绝地修养了一个月,咳嗽早就好了,人还给生生养胖了一圈。
是撒娇打滚连声哀求,才被师尊放出来。
只是他不知道的是,他在院中关了几日,薛玄微就在寒冰室里罚跪了几日。
师尊只知道师兄被浓烟熏肺,却看不见他硬破上百道“铁狱铜笼咒”所留下的反噬,也丝毫不关心强闯火海时,他有没有被撩伤。
寒冰室里那样冷,冻得他浑身伤口都疼,师尊不曾来看过一次;师兄的寝居那么远,他却日日守在床前,呵护备至。
师兄得以出来放风的那天,薛玄微委屈至极,质问师尊,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好?
师尊翻着一卷古书,闻言抬起视线,清澈得霜雪一样的眸子里盛满了不解,他不是觉得薛玄微的问题好笑,也全然没有嘲讽他的意思,只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困惑,以及理所当然。
他温温和和地说:“你做的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呢?”
然后看了看一旁的滴漏:“倚鹤该吃药了。
”
薛玄微那时起就明白了,无论自己怎样讨好师尊都是没用的在师尊心里,萧倚鹤是雪白无暇的珍珠,其他一切,都只是不值得多看一眼的鱼眼珠。
不是针对薛玄微,换做别的人,师尊也一样如此。
萧倚鹤常常说,师尊是天底下最和善温柔的师尊,他只是避世太久,故而不懂人情。
其实师尊的温柔和善与懵懂亲切,都是只对他一个人的。
在薛玄微或者其他任何人那里,师尊那张谪仙似的皮相底下,都只有冷漠而已。
这种事不关己的冷漠,最让人感到心寒。
人看待事情时难免有偏颇,只会看到自己眼前的那一部分,即便聪慧如萧倚鹤,也不能免俗。
……
萧倚鹤被他攥疼了,往外抽着手,薛玄微因此打断了回忆,忙松开力道,查看他手背被捏红的痕迹。
他们出来已有一会,再不回去只怕南荣麒就该搜山了。
“抱歉,没什么。
”薛玄微将他牵起,“回去吧。
”
萧倚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