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萧倚鹤盯着它,忽地拿起桌上茶壶,往它头上一泼。
水滴往下落,落到某处撞上刀刃似的,被劈开,薛玄微也注意到异样,道:“丝线。
”
数根肉眼几乎难见的丝线正从戏偶身上伸出,往几人身上悄悄盘绕。
这鬼玩意不仅不会说话,还企图偷袭,萧倚鹤将那丝线一把抓起,倒提起戏偶来。
戏偶被倒吊着,尖声哭叫,若小儿啼哭。
丝线虽是阴气凝练而成,缠在手上微微有丝凉意,但力量较弱,便是个阳气稍壮一些的男子都能折断,这种东西怎么害人性命?
萧倚鹤提着戏偶正琢磨,蓦地戏偶的墨点眼睛里闪出一道尖锐光丝,他猝不及防与其正面相视,直感觉眼眶一疼,好像被什么钻了进来,随即识海似被一只冷手搅动。
就这么一瞬间,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本被人翻阅的书,一盏走马灯在面前穿梭不停,一张张过往画面在脑海中飞快闪现……有欢愉的,酸楚的,痛快的,怅惘的。
他的心绪也随之变化起伏。
萧倚鹤大怒,猛地反应过来:“胆大包天!”
戏偶见他识破,自断了两条木腿下地就跑,无人提线,凭空在动。
他一掌拍去,宁无双大叫:“哎冷静!”
“啪!”
“……”一团黑影蹿向门外,不知逃去了哪里,宁无双看着桌上散架的一堆零件,“这下好了?到手的耗子都没了!”
萧倚鹤往椅子上一坐,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:“它偷看我的记忆,它找死。
”
宁无双捡起几块手脚,拼了拼,已经不成个儿了,他将木块一扔:“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,还用得着偷看!”
刚说完,感觉被薛宗主看了一眼,他冷不丁想起自己刚才还干了什么损事,心里虚,便扁扁嘴-巴退到一边,低头摆弄腰上的香囊。
薛玄微收回视线,将右手递到了萧倚鹤面前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