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遮遮掩掩瞒而不报,独自与人厮混,屡次陷入险境不说,如今还将他至于这种境地。
南荣麒不禁想起他与“宋遥”传出的那些荒唐流言,更别说昨日,亲眼见到他俩那样……
南荣麒将药碗往桌上重重一置,又端起另一碗:“打死了,挂在树上。
”
“……”
萧倚鹤掀起被角,才一坐起,又觉不对,想了想重新靠回枕上,笑出声来:“你打得过他?”
南荣麒深吸一口气,这回是真的有点想打他。
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人?
两人以眼神角斗,你来我往之际,蓦地房门又是“砰”的一声,那两日来屡遭数次摧残的雕花门终于在几人毒手之下,颤颤巍巍地裂开了一个角。
一人气喘吁吁地冲进来:“南荣麒……”
萧倚鹤正低头,被南荣麒往嘴里喂粥,抬眼一看,见他鬓发凌乱,微有狼狈,玉冠里插着两片尖叶,倒真像是被人挂在树上才挣脱下来。
萧倚鹤吃了一惊:“他真打你了?”
看他安然地吃着粥,才反应过来南荣麒扬言“带他走”不过是激他的气话,薛玄微收拾了一下衣衫,镇定道:“只是切磋。
”
南荣麒冷冷“哼”了一声。
萧倚鹤视线在两人之间兜兜转转,看来南荣麒说的打他是真,挂在树上也是真。
至于为何能成事……怕是薛玄微心虚,根本没怎么还手。
……又心疼,又好笑。
南荣麒看他吃下了一整碗热粥,脸上有了好看的血色,才开口道来意,他说要带萧倚鹤走,并非是假话。
有了昨日那场骚动,如今道门皆传萧山主没死,已经卷土重来,眼下恐怕都在蠢蠢欲动。
“跟我回追月山庄。
”
薛玄微眼神一动,萧倚鹤先拗道:“我不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