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蓬溪县的一路上,萧倚鹤没少将他呼来唤去,于是熟门熟路地去揭他衣领。
但目下不知怎的,被他身上混着药香的白佛檀熏得一个恍惚,攥着手里点缀着佛莲的僧袍,总觉得自己像是在亵渎一位圣洁的高僧。
这个想法一蹦出,就似开了匣子,更是管不住自己的念头了,萧倚鹤一瞬间都已经想到了高僧面色红润,僧袍大开,欲拒却耻的模样。
越想越远,咕咚一下,喉结微微起落。
再看向“同微大师”的脖颈,光洁如玉,简直是罪过。
薛玄微见他迟迟不动,淡淡问道:“怎么,还等我喂?”
“……”萧倚鹤抬手捂住他的嘴,“别说话,破坏气氛。
”
薛玄微一阵沉默,出息了,哺个精血续命,还要求上气氛了。
两人正观音坐莲似的对峙着,因着姿势,他们两个几乎是完全地贴合在一起。
薛玄微一条膝盖倏然曲起,他本心无意,却不妨嵌入了一隙柔-软当中,旧僧袍柔-软而薄,触感更加明显。
怀里的小居士也因此微微一僵,捂他嘴的手有些不太从容。
门外就是佛门净地。
秋光里,半明半寐的光影如星河入眸,果真是漂亮。
薛玄微心下一动,轻轻拨开他的掌心,借机吻了一下,又顺着手臂向上缓缓靠近,再靠近……
窗外突然一响。
那送被褥的小沙弥蹦蹦跳跳地进了院子,手里捧着两卷经书,一盘檀香,大大咧咧地喊道:“师叔听闻来了新客人,便叮嘱我将这些送来,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吗?”
屋里扑通一声。
沙弥进院,薛玄微猛地想起身处佛门,自己又做僧貌,除却心虚之外,亦不愿他被人看见这幅样子,下意识将萧倚鹤一掌扣了下去。
某人猝不及防,脑门撞在并不柔软的床板上,发出了清晰的:“咚!”
薛玄微:“……”
小沙弥闻声经过窗前,见到床内鼓起一包,而“同微大师”正清清冷冷端坐床沿,面色如冰,掌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