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:“你怎么回事?”
萧倚鹤:“嘻。
”
薛玄微透过铜镜看他,无声地叹了一气,明白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。
他没说话,反倒是朝惜之经受不住良心的谴责,终于忍不住了,红着耳颊道:“居士也是修佛之人,而且不用断发……昨日那位重九师父就是如此……”
朝闻道一想,就明白了。
重九能够在因若寺里做知事僧,可见因若寺是可以容留居士的,那么薛宗主只要架势摆足,也能蒙混过关,没必要当真断发。
他回头看了看戏做了全套只差点戒疤的薛宗主,半晌才艰难道:“师父,那你怎么不早说?”
朝惜之细语温声,颇有些心虚,委婉道:“一位朋友他……不许我说。
”
“……”众人看着一地乌发,又看看那位不怕死的“朋友”,倒吸一口凉气。
楼梯上。
薛玄微面如古井,好似当真没了脾气,即将遁入空门一般。
须臾,他缓步行去,至走到木梯过半,回首望向仍杵在原地的人,静道:“……不是要与我做行者与信徒?”
萧倚鹤一愣,欢天喜地跟了下去,走两步,就转头看一看。
被他看得频了,薛玄微也有些不自在,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佛珠。
“看什么?”
萧倚鹤背着手,踢着石子儿走了两步,嘻嘻哈哈:“看你没头发。
”
“你心仪秃……”薛玄微顿了顿,调整措辞,“没头发的?”
“那倒不是。
”萧倚鹤讪讪地踱过去,袖中指腹不动声色地捻着什么,那是他方才出门时,趁人不注意从地上捡起的一小缕头发。
见薛玄微试探地看了过来,笑道:“也不是每一个光头都值得我多看,得是一颗漂亮的光头才行。
”
街上行人只看到一长一少的师兄弟二人,年长的僧人形容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