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虔诚。
蓬溪县人崇佛,见他如此,更是扯着他交谈起来。
没多大会儿,他就连这因若寺何年修过墙、何年走过水,寺中田地种了些什么瓜果蔬菜,都给问出来了。
萧倚鹤顿顿点头,自然地拽起薛玄微袖子,笑眯眯道:“敢问因若寺在哪个方向,我与哥哥常年礼佛,也想去寺中听大师说说法。
”
“……”薛玄微看了他一眼,见他满嘴胡话张口就来,又被他这声哥哥唤得心动,没吭声。
旁人正与他指明寺宇方向,忽地一声清朗嗓音在茶亭外响起:“诸位可是朝施主的朋友?”
几人回头,见是一年轻人,身穿青素僧袍,瞧气质似个僧人,然而却满头乌发,手边扶着眉头紧皱的朝闻道。
南荣恪顾不上探究这人身份,忙紧张起身:“怎么回事?”
方才南荣恪急急忙忙买糖葫芦回来,而朝闻道想着先四处走访,两人便分开了一会。
之前朝闻道挨了宋遥一剑,腿上伤口才好些不影响行走,今日竟然又把脚踝扭了。
见有人来接,那僧人便将朝闻道交到他手上,合掌诵了声佛号,颔首道:“末学不小心冲撞了这位朝施主,致使他崴了脚……”
朝闻道瘸着一只脚,看他面露愧疚,忙摇了摇头:“是我行路左顾右盼,没有留意,不能怪你。
”
正喝茶的书生眼前一亮,喜道:“这不是因若寺的重九大师?大师又下山来采买?”
萧倚鹤看着这位长发披肩的“重九和尚”,眼睛眯了眯。
重九神姿清正,僧袍半旧,但干净柔-软,他又向众人谦逊地躬了躬身:“末学只是寺中的知事僧,幸得方丈信任才能长居寺中,尚未剃度,算不得入佛,不可忝居大师之名。
”
“大师谦虚了!”众人忙向他回礼。
“佛祖保佑,希望朝施主身上的伤能够早日痊愈。
”重九又看了看朝闻道,叮嘱了几句养伤之事,便抄起脚边采办的提篮,温和地笑了笑,很快隐没在人群之中。
萧倚鹤收回视线,打了个哈欠:“我们也找个地方落脚吧?”
南荣恪立刻跟着捣蒜似的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