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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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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捏住鼻子,一跃而下。

     刚一落地,就听见轻颤颤的铁链碰撞声响。

     萧倚鹤摸出数张火符,向四周一掷,阴冷的地牢灼灼地亮起数团火光,终于照亮此处全貌 横纵不过五步大小,挖得很是不精细,可见是匆匆落脚,地上摆了三四个关凶禽猛兽的粗壮铁笼,笼上凝结着厚厚的痂。

     与其说是地牢,倒不如说像个巴掌大的地窖。

     在这一片昏暗之中,突兀的生出一抹雪白。

     那是一名少年,在一铁笼之中浑身赤-裸,仅着件单薄黑衣,衣上绣着催血门的纹样,身边散落着几个硬邦邦的馒头。

     铁笼极其矮小,哪怕关兽也难能转身,因此少年只能蹲坐在其中,双脚被粗沉铁索束缚着,那铁链对他细瘦的脚踝来说实在是过于粗大沉重,以至于他寸步难移。

     他脚趾冻得红肿,脚腕更是被链上的粗糙锈迹所磨破,渗出污泞的血色,伤口深处几乎要见了骨头。

     孩子面色苍白,双目无神,眉间隐有秽气萦绕。

     萧倚鹤喉间一涩,分明去年见时,他那双眼睛是那般的明亮,比世人皆赞的西荒银月还要剔透。

     外面正是寒冬正月,小雪纷飞。

    在世间人都在欢天喜地庆祝除夕的时候,他是一个人,在这狭小黑暗的窖笼里度过的吗? 听见有人来,那孩子也不转头,麻木了一般拨弄着脚边的馒头玩。

     直到脚步声近了,他才抱着双膝向笼子里面躲了躲。

     萧倚鹤见到笼边上,洒落着几滴干涸的血迹,一路蔓延到他身边黑色的单衣,与白皙的肌肤、殷红的血色,形成了刺目的对比。

     他呼吸一窒,抽剑出鞘正欲砍去,又唯恐剑气震伤了本就伤痕累累的孩子,转而压平心绪,拔-出一把匕首,凝出细微刃意,将那道铁锁小心地撬开了。

     萧倚鹤伸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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