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。
“无致,渴……”
薛玄微脸色一黑,旋即要起身离开,步至门前,手指搭在门框上,片刻,又反身回到桌边,捉了茶水随便倒了满满一杯,走到床前朝他脸前不客气地攘去。
嘴唇沾到一漉湿水,他便微抬起脸,就着这口茶吞咽,喝够了又舒服地喟叹两声,将头垂回枕上,嘴角还挂着一豆晶莹水光,正要沿着颊边流下。
他翻了个身,被子下面起伏万状,又咕哝道:“师……”
薛玄微的手指悬在他唇边,闻言压住呼吸。
“……尊。
”
薛玄微:“……”
“当”一下。
声音很轻,但干脆利落,在难得安宁的黛川午夜格外清晰。
只是这一下桌盏碰撞之声,未能惊动床帏之中早已烧困迷糊的某人,只见他伸出一条膝来,压-在被面上,侧身把大半的被角抱在怀里。
极不老实的睡姿。
薛玄微放下瓷杯,面无表情地走过去,用力地把被子拽了出来,重新铺在他身上,将他如蚕蛹一般左右里外裹了个严实,连只胳膊都别想探出来。
然后拂袖而去。
薛玄微转回自己的房间,沉着脸将门从内扣死,指腹压-在粗糙的门闩上。
而后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,那种发丝间纠缠柔绕的触感,仿佛还残留在指缝里。
他怔了一会。
突然,在更阑人静的客房内,响起了一道温柔纯净的男声:“玄微?我是惜之。
黛川之祸处理得如何,不过有你在,定是没问题的……”
他猛地回过神来,才发现不知何时,屋中竟然多了一朵传音灵光。
“嗯。
”
朝惜之听出他声音不太对,担忧道:“怎么了,事情比较棘手?”
薛玄微淡淡地道:“无事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