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紧。
自十一岁出逃以后,已经十年没有人对他做出过这个动作了。
这时,他该像狗一样跪下去,一步步爬到男人身边。
若是坚硬的石板地,则会有一层灵力垫在膝上掌心;倘若地面崎岖,男人不会让他动而是自己过来,但沙地上的细沙平坦又柔软,男人什么都不必做,只需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奴妻过去。
李越悄悄抬了抬头,瞧见那人因为他迟迟没有动作眼神里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催促。
他咬紧牙,眼睛一闭跪了下去。
十年前逃走那夜,李越呆在屋内练习的就是这个姿势。
十年早已使记忆蒙上了一层灰,轮廓模糊的看不清,只因格外深刻而仍然保留着一席之地。
他低着头,屁股放低,含着背,生涩的向云青昭爬去。
云青昭看了两眼,不忍直视的收回目光,只得安慰自己虽然若儿姿势差,但胜在伶俐讨他喜欢,他孤身一人生活,能做到此步已经很好了。
短短几步距离,李越只感觉像石头般阻涩,时间漫长到仿佛停滞,不知过去了多久,眼前才出现一双玄色银纹的长靴。
他心头一松,学着街上的双性跪坐起来松松抱住了云青昭的一条腿。
仰起脸,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,勉强扯出一个浅笑,唤云青昭:“夫主。
”
李越手上粘了不少沙砾,扯住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袍时手上暗中用力,将沙子都蹭了上去。
他是比其他双性略高一些的,跪坐着抱住夫主也是,这一手抹上去,云青昭衣服前摆便明显的脏了一块,这件天蚕丝织就的法衣算是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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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青昭倒是没发现李越的恶意。
李越生的一副好模样占足了便宜,他的个子是双性里少见的高挑,但又瘦,病骨支离的,皮肤是不健康的苍白,顶着一张山烟般清娟的小白花长相,微一示弱,便十足的惹人心疼看重。
他站在高处,垂着的视线可以清楚的看见李越盈盈一握的细腰,细细的手腕脚踝,和深深凹陷的锁骨。
太瘦了,正经人家的双性万万没有如此瘦的,虽然娇小,但该有肉的地方绝不含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