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郁宁在沙发处听完,也来到病床跟前,观察这两人的神色,一个压抑着情绪,一个接近失魂落魄。
主动缓和气氛,“左燃,我们在路上都特别担心,快急死了,但延误没办法,下飞机的时候,我觉得井夏末再不吃饭的话有可能低血糖,但她还是吃不下。
”
他意味深长地哼笑声,眼底没温度,“特别担心,担心到什么程度?”
“井夏末,你呢,你在意过我的死活没?”
“我怎么没在意过。
”
她嗓子发涩,眼眶泛红,鼻尖泛酸,胸口处传来沉重的疼痛,弥漫在身体里每个角落,无处可逃。
“那我问你,29号那天晚上,你他妈在哪?”
她被这视线看得发颤发虚,没立马答,不想骗他,又不想说出口。
那晚,陈淮舟在她房间,她想重新开始一段恋情。
“把你手机给我。
”
她顿了顿,给他了。
正聊天的几个人,都停下来看这两人的对峙,不明所以。
都是自己人,倒也没大碍。
但蒋川觉得这两人易燃易爆,过来劝说:“兄弟,等伤好了再说吧,医生不都说了,你现在不能生气。
”
接着,递给井夏末一个眼神,意思是哄哄左燃。
祁炎舟难得给他剥了个橘子,递给他,“诶,那小子你不用管了,我们帮你收拾他,你好好养伤吧。
”
井夏末明白他俩的暗示,可是,他好像已经发现了,和陈淮舟的事。
左燃看了她手机的相册和聊天记录。
相册最新一张,是她在民宿拍的照片。
她在床上躺着,露出两条长腿,被子散乱,床单上几根掉落的发丝,入境的就一个人,陈淮舟,袖子挽着,背对镜头,在半开放的厨房,手里拿着餐具,在做饭。
是没肢体接触,但从床上的头发丝,都能感觉出来暧昧得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