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秦立不算有私怨,若是能?救,便不会冷硬心肠坚持坐视不理,想了想,他没有意气用事当恶人,而是答应裘束可以提要求。
其实若照从?前,宁玦救是不救,还真不好?说。
只?是如今,他与白婳平日相处时间愈久,就愈发潜移默化地从?她那里沾染到得饶人处且饶人、与人为善的习惯。
他确实变了不少。
这一点,臧凡比他自?己都更?早发觉。
两?人这么多年的好?友,谁不知道谁。
昔日恣意如风的潇洒剑客,何时管过人间的疾苦,他遗世独立,也?谪仙清冷,如今呢,经?历万千后,到底是自?愿坠进俗世中了。
毕竟,有窈窕美人在俗世里等着与他厮守。
很快,裘束提来第?一个要求:派一两?个人送来吃食绷带,还有水囊,不许带防身武器。
意料之?中,宁玦照做,命人准备。
一个时辰后,裘束再提第?二个要求,这次他没有派人过来传话,而是再发箭翎,翎上捎信,上面邀宁玦见面聊聊。
敌寡我众,加之?宁玦自?身武功高强,自?没有怕他的道理。
于是宁玦痛快应下,谨慎起见,两?人只?单独见面,谁也?不许带随从?。
达成共识后,见面地点定在了山顶上的边崖,为防有人偷袭使诈,这是最合适的地点。
对方如此?虑全,宁玦不由想,此?人擅谋算,绝非头脑简单、四肢发达的寻常贼寇之?流。
两?人边崖相见,一个白袍清素,一个玄衣劲挺,四目相对,两?人都平和,没有剑拔弩张的气势汹汹,亦未互相针对。
宁玦先?开口:“我最不喜欢别人与我卖关子,你有什么话,一次说完,之?后便再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机会。
”
裘束大概是受了伤,俊面上微显苍白,但肩背挺直,眸光凛然,气场不输。
他同样开门见山道:“我可以从?此?远离京歧,不再扰乱京都,但前提是……大人得给我和兄弟们留一条活路。
朝廷屡次清剿我们,美其名曰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