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快上车去吧。
”
小尤忙扶上白婳的胳膊,手指压在她衣袖间针绣的梅花图案上:“小姐先上,我扶你。
”
白婳稍提鹅黄色裙摆,回应:“好。
”
宁玦也从车厢里出来,顺势拉了白婳一把,给予助力,三人很快驱车而?离,车轮在雪道上轧出深深浅浅的轮痕。
白婳掀开车帘,抬眼望向荣府后?门的牌匾,不禁若有所思。
当年她初到季陵时,姨夫姨母恰巧带着两?位表姐出门赴宴,表哥也在剑堂未归,于是她进门时冷冷清清,无一人相迎,格外凄凄。
而?如今她要?走了,竟与?来时一样,也无一人相送,心里虽然早没期待,但难免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。
宁玦看出她的心事,觉得长?痛不如短痛,不如直接把实话戳破挑明。
他劝慰开口:“他们是你的表亲,却是荣临晏的至亲,在他们眼里,你未选择荣临晏便?是忘恩负义,对不起荣家,当然不愿意出面送你。
他们心中早有偏颇,只将?荣家的利益放在心上,压根不会顾及考虑你的感受。
婳儿,今后?你有我,还有你阿兄,我们才是你的至亲,且永远都会无条件地站在你这边。
”
白婳冲宁玦浅浅微笑了下,不愿他为自己担心,回复说:“我心里都明白,一时怅然,不过?因为向来恋旧罢了。
”
小尤在旁跟附一声?,语气带着不平:“是啊小姐,他们根本?不值得你扰神,你出事后?,荣夫人根本?没多上心,整天就?想着如何讨好新?儿媳,鲜少提起你。
还有二姑娘,为了向新?嫂嫂表忠心,直接带人来咱们兰香居,将?布置婚房用的红绸喜烛全部撤走,小尤拦不住,只得任人欺负,以后?我们回京再不必受这样的窝囊气。
”
她委委屈屈说这话,本?意是想着找自家姑娘诉诉苦,结果刚说完,就?被白婳略有意味地瞪了一眼。
小尤先是一怔,很快脑子灵活地反应过?来什么,她讪讪抿紧唇,后?悔自己张嘴没把门的,什么婚房喜烛啊,眼下岂能当着宁公子的面议论那些事。
宁玦开口,接了她的话:“是,照顾好你家姑娘,以后?没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