洒脱呢?”
白婳一口气说了一大通,音量虽小,但一连几个发问也显得十分有气势。
原以为宁玦会借题发挥,顺着她主动提及背叛泄密的?事?,反斥问责,却不想?,他只是沉默。
好了会儿过去,宁玦眼底现出几分颓闷,喟了一声?,再次开?口:“若只涉及我自己,洒脱些当然无妨,但孤鸿剑法不一样,那是师父秘传,而今由我泄露,实在罪不可恕,不如以死谢罪,省得内心煎熬。
是不是荣临晏跟你说了什么?难不成他说,我是因为被他算计,所以负气想?死?呵……他以为自己在我眼里算个什么东西?,如此有脸面吗?”
白婳没?吭声?,面上未露什么异样,但思绪激烈起伏。
她刚刚劝说宁玦的?那些话,原本自己还觉得有理生动,可现在重新回味,只觉得无力苍白,甚至……还有点假。
劝他吃饭,劝他洒脱,劝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?柴烧……表面话说得可真好听,实际却是在慷他人之慨,自作聪明,自私自利!
白婳自我剖析完,无颜相对?,只剩羞愧。
“是我对?不起公子,待此番事?了,要杀要剐任凭公子决断……”
“杀你?”
白婳终于不再唯诺低着头,循声?抬起,坚定点点头,以表诚意:“是,我做过的?事?,全都认,也愿意承担相应的?后果?代价。
”
宁玦挑眉:“你受人指使,有苦衷,我算账算你头上是怎么回事??”
白婳目光炯炯,很是坚持,一副不怕死的?模样:“公子委以信任的?人是我,辜负公子信任的?人也是我,代价当然由我来付。
”
宁玦盯着她看,半响后笑了笑:“你倒是视死如归,却把难题抛给我,我舍不得杀你,怎么办?”
白婳心里扑腾扑腾乱跳着。
宁玦伸手,接过她手里的?瓷碗,拿过去没?有立刻喝,与她商量说:“不让你再一口一口地喂我了,但能不能……等?我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