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的,但宁玦拜访过?段家,段家在航运线上耳目众多,若走水路,暴露行踪的可能性极大,不如脚踏实地走官道来得稳妥。
回程路线由?荣临晏与?付威两人共同商议决定,途中?并非只走官道,也会特?意绕行小路,他们宁愿多走些冤枉道,也要防备身后跟着尾巴,行事格外谨慎。
其实走官道时还好,最起码道路平坦,少些颠簸。
可后面穿行丛林小道时,颠簸加倍,走走停停,白婳不仅身乏,还连带着胃口翻滚直想呕吐。
荣临晏看她实在难受,脸都白了,特?意在路上寻了个驿站,买下马匹,提议带她同乘。
骑马赶路是会少些颠簸,但白婳实在不能忍受同乘的亲密,她宁愿自?己继续坐车受罪,也不想与表哥背胸相贴,无规无矩。
于是,她以“怕高”为由?,借口推脱。
荣临晏似乎觉得在手下面前失了面子,将马匹交给付威,重回车厢后,脸色不太好看。
白婳在旁连赔小心:“是我不好,叫表哥白费钱银。
”
“你早推拒了,是我自?己非要坚持,自?讨没趣。
”荣临晏口吻自?嘲,说完眉梢一挑,等着看她示弱表态。
可等了又等,白婳始终无动于衷。
荣临晏心里有?点不舒服,他总感觉,离开自?己身边两月,婳儿的变化不小,有?主见了,还有?……对他少了些顺从与?依赖。
或许,她还在怨怪自?己狠心,竟舍得将她派到?宁玦身边冒险潜伏,临危探秘,思及此?,荣临晏心里舒服多了。
他眉心跟着舒展开,脸色也有?缓和,另起了旁的话?题:“婳儿,方才?没时间问?你更多,现?下我们已经出城,算是成功脱身了。
眼下我们该好好聊一聊,宁玦为何突然带你到?邺城,你们做了什么,之后又去哪了?这些可以说吗?”
这回开口,荣临晏语气更温和不少,试图安抚白婳委屈的情绪,好叫她对自?己重新依赖。
白婳不说详细,应付回道:“我只是宁玦身边服侍的丫鬟,自?然是主人去哪,我跟着去哪,至于他想做什么,我的身份不方便探问?更多。
”
荣临晏:“那?这么多日,你总该有?些见闻吧?日日跟在他身边,就什么没有?怀疑猜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