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一会儿功夫,深橘色染在海面上,慢慢被蔚蓝吞噬,太阳很快就完完全全落下去了。
真快啊……
跟船行的?速度一样。
白婳突然?有个想法。
如果老天爷能听到她的?心声,能不能之后接连几天都是狂风骤雨啊。
这?样,她就能毫无顾忌地与?公子相拥,并且以惧怕雷声为由,紧紧贴住他。
可惜,根据白天的?晴空万里,辽阔无云推断,今夜依旧不会有雨。
她还听到船员们在高兴讨论呢,说最近几次出海,好久没赶上这?么风平浪静的?航程了,真是省力,太幸运了!
太幸运了……
白婳却闷闷觉得,自己有点犯霉运。
她定神半响没动,宁玦偏眸打量了她一会,她都迟迟未发?觉。
宁玦确认:“你有心事。
”
白婳这?才回神,抬眼看向他,有点不自在。
她随口应付:“起风了,我们该回去了。
”
宁玦追问不得,只好任由她拉着走。
看着她轻薄的?肩,细瘦的?腰,幽幽道了句:“船上没什么好吃的?,等下船到了邺城,我带你去吃好的?补补,跟我出来一趟,你清瘦了不少。
”
白婳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,每日都对?镜照过,明明和从前差不多。
“我每顿都吃的?,一顿不落。
”
“是,每顿都跟吃猫食似的?,九秋都比你吃得多。
”
白婳抿唇不言了。
其?实她不是娇气,觉得船上餐食难吃,无法下咽,而是心事惴惴,实在没有胃口。
阔别之际,她若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,才叫公子伤心吧。
进了船舱,白婳主动帮宁玦宽衣换药。
宁玦当然?配合,其?实身上各个伤处都已经结了层浅浅的?痂,不用再上药,也可以自愈,但?白婳想要?保险些,坚持要?他再涂完船上这?几日。
他答应了。
他喜欢与?她这?样肌肤贴肌肤的?接触。
但?过程也有格外煎熬的?时?刻。
譬如,她用指腹帮忙涂抹的?时?候,痒意?尚且还能忍受,但?当她涂完最后一遍,倾身贴过去,轻轻帮他呼气时?产生的?那股痒,才是真的?钻心搔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