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婳身披薄衫站在床沿边,正落下目光吁气?犯愁,于是不明所以地走近过去。
“怎么了?”
白婳眉头浅浅皱着,闻言没吭声,只眼神示意他看。
她正盯着床榻铺面,原先的?锦缛已?经用不得了,先不说被?她手指抓出的?几个孔洞明显,下面更有被?宁玦双膝跪磨出的?大窟窿,上等的?蜀锦制品贴肤细腻柔和,唯一的?缺点?就是不结实,挨不住几下用力搓磨。
而两人方才?进行?激烈时,又何止折腾了两下。
宁玦有点?回味,面容不自觉变得舒惬,方才?那一番酣畅淋漓,大开大合,他毕生难忘。
白婳看他一副意味深长的?表情,立刻会?意,红着脸怼了他胳膊一下,有些不满。
他到?底知?不知?道?重点?是什么?
这锦缛上大大小小的?孔洞如此明晃晃,待到?天明,婢子们进房收拾时看到?,该是一副什么样?的?复杂神情。
白婳简直不敢想。
还有,除了那一处处碍眼的?坏损,还有这一片那一片的?湿湿黏黏,混乱之中根本分不清到?底是她的?还是他的?,总之污浊了,哪能假借旁人之手去清洗。
她还要脸呢。
宁玦很快读懂她眼神的?意思,主动提议开口:“要不我拿去烧了?”
白婳还真像毁‘尸’灭迹,可细琢磨后又觉得不妥,这锦缛不小,烧起来火光不可控,若到?时再冒起黑烟,一定会?引人注意。
她道?:“天还未大亮,此时起火光未免太明显,若是冒了烟,说不定附近的?护院或者早起的?奴仆会?误以为院中走水,争先恐后赶来救火,到?时候动静可大了。
”
宁玦:“那等天光亮一些再烧,到?时旁边备一盆水,若真冒了烟立刻浇灭,我摸着这布料的?手感,应该不会?起烟太明显,若剪开分三?次烧,不难掩人耳目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