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?在庑廊里?,夜风习习,宁玦步伐迈得很慢,有意迁就着白婳的步子。
他有话想?说?,但没有立刻启齿,认真琢磨着措辞。
半晌过去,终于言道:“如果?我观察得没错,偏院里?只有一间卧房,今夜我们只能住那里?。
”
白婳早就知道了,她低声应:“……嗯。
”
宁玦又道:“要不然你睡床上,我睡地平,拔步床很大,地平足够宽敞,到时我铺上席褥也可以对付一晚。
”
白婳唇瓣动了动,鼓起勇气说?:“地平凉,公子后?日就要正式比试了,别因寒意侵身,影响了比试结果?。
”
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。
宁玦深深看了她一眼,脚步没有停,他吸了一口气,心跳鼓急,浑身血液有了沸腾的架势,掌心发起热来?,呼吸更慢慢变沉。
他没有言语回?复,却主动牵上白婳的手?,肩并肩向前,脚步似乎加快了一些。
白婳跟得费力,两步赶他一步,一副很忙慌的样子。
裙裾摆动如被风拂起的青绿荷边,漾动着生动的曲线,偶尔还会露出小截白皙的脚踝,比新鲜的藕段还嫩。
……
两人不是没有睡过一张床。
但先?前的情况特殊,是两人航海在船上,遇到暴风雨天气,因她害怕雷声,公子与她同床而眠,是为了守护与照顾,与眼下情境相比,情况差别很多?。
之前是应急方案,如今却是……自愿同眠。
床幔放下,白婳简单洗过漱后?率先?躺上床,犹豫过后?,还是褪下外衫,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轻薄小衣。
已经答应同床同寝,无间亲密,她努力克服心中羞耻,闭了闭眼,把?藕粉外衫从被子里?丢出来?,丢到脚边。
没过一会儿?,宁玦也从浴室里?出来?了。
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中衣,外衣留在了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