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上吃食简单,一成不变的还是粗粮饼、咸鱼干,早都吃腻。
几人行囊里自?备的吃食也都过了新?鲜劲,在渡口休整时,白婳与宁玦去了画堂,时间匆赶,来?不及采买什?么,而陈复留下看守,竟也不知变通地去储备一些有滋有味的新?鲜食物。
白婳打听问:“你们商队下海贸易,航海多日,会不会提前储备很多食物携带着?”
陈复回答:“轻便为主,最多就是带壶酒,我们上船后会跟着船员一起吃,像粗粮饼、咸菜干的经典组合是最解饱的。
”
白婳迟疑了下,询问:“不会腻吗?”
陈复摇摇头,诚恳回:“有的吃就不错了,海运辛苦,常会迷途,若在海上漂泊的时间久一些,这些食物是能救命的,何况我们商队里都是些糙男人,在吃喝上不讲究。
”
说完,意识到什?么,陈复看向白婳问道:“阿芃姑娘是不是吃不惯这些?”
白婳不想显得多事,回道:“不会,我没要求,能果腹就好。
”
陈复心?眼实,别人怎么说他?便如何信了。
两人刚刚结束对?话,宁玦倏忽起身,离开座位,与斜后方?的一桌乘客简单交流了几句。
随后,他?拿出钱袋掏出不少银子,与对?方?交换来?一盘咸香腌制的鹌鹑蛋。
宁玦拿回来?,放到桌上,离白婳最近。
“吃吧,这个有点滋味。
离开渡口一天多了,与其换些剩饭剩菜,不如腌制品实在。
”
白婳抬眼看他?,眼神?没来?得及交流,又立刻垂下去。
她没拂好意,闷声回:“多谢公子。
”
话虽如此,却没动筷子。
陈复在旁吃饼,眼见?气氛不太对?劲……
有些怪,可具体怪在哪里又言道不清。
他?张嘴咬下一口干硬的饼皮,用力咀嚼,同时目光逡巡于两人之间,暗自?观察着。
阿芃姑娘面色如常,吃饼吃得很安静,只是胃口似乎不佳,双手捧着一张饼咬了半天,愣是连饼皮的三分之一都没吃完。
至于那盘咸香的鹌鹑蛋,她一个没动。
或许是不合口味?
陈复目光盯过去,忍不住想夹一个尝尝,可想了想,到底作?罢。
一个大男人,嘴馋什?么?
余光再瞥向宁公子,见?他?神?容无异,也没什?么外露的不良情绪。
陈复不由琢磨着,难道是因为忌惮海盗猖狂袭扰,宁公子与阿芃姑娘已经忧心?到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