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随之渐远,她心?里发闷,不是滋味。
九秋无父无母,又无家可依,能去哪里呢?
白?婳自?我懊恼,心?想,连说情这样的小事她都做不好,高?估了自?己在宁玦面前的话语权,原来她的建议根本无足轻重,撼不得公?子丝毫动容,怪她自?不量力,将自?己看得重要。
另一边,宁玦与陈复也?在暗处盯着九秋下船的身影,确认她没?耍花招,彼此相视一眼,没?有言语。
船舶要停靠岸边几个时辰,临傍晚前出发,趁着这个空档,船家会做粮食淡水的补给?,而船上?的乘客们则可以?自?由活动,下船溜达溜达,打发时间。
但最好不要离开太远,若在规定时间内赶不回来,船不等人,船票更不会退。
第一波乘客已经乌泱泱下船去了,不少人在码头附近的摊位上?买了些时令水果吃,也?有走得稍微远些的,大?概是嘴馋想去城中酒楼吃顿好的。
宁玦走到白?婳身边,询问她道:“跟我下船一趟吧,我有个地方?想去看看,就在绥州城中,不远,顺便你有什么想吃的,我们一道买回来。
”
因为九秋的事,白?婳心?中有情绪,不满宁玦的冷清冷性,半点不通融。
她摇摇头,闹着小脾气说:“我昨夜没怎么睡好,身子觉得乏,哪都不想去,船身好不容易不摇摇晃晃了,我得抓紧时间补补觉。
”
陈复已经去了别处,当下桅杆附近只他们两人面对面站着。
宁玦往前凑近半步,目光睨下去,开口时唇角似有若无地勾起:“昨夜我们睡在一起,我在你身侧没?见你睡得不好,反而是闭眼沉沉,安眠得十分香甜,何至于傍晚不到就想补觉?”
白?婳本就气恼着,当下还被他刻意逗弄调侃,嘴巴一抿,不高?兴地抬手攥拳打过去。
宁玦挨了两下,不痛不痒。
他掌心?包住白?婳的拳头,语气更柔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