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是个妙人。
将姑娘身上?的男子?衣袍换下,为她重穿一身曼妙纱衣,又用棉巾擦拭干净身子?,待擦到面颊时,白色巾布被蹭得微微发黄。
原来?脸蛋儿上?还涂着遮掩容貌的黄粉,可即便照此只?对外显出七分姿容,依旧足够出尘脱俗,待黄粉擦去,露出本质更皙嫩的肌底,十分的真容映目,简直国色生香,令人惊心。
真是尤物……
梳头妈子?如今半百的年岁,混迹花街柳巷二十多年,多少?漂亮姑娘在她眼前?一茬接一茬地过去,因此,她眼光标准甚高,一般寻常的美人面她都懒得瞧,可眼前?这姑娘宽衣解带,玉体横陈躺在眼前?,别说是年轻气盛的郎君,就是她,看后都忍不住心跳突了突。
那细致的纤腰,不盈一握,偏偏身子?又不是干瘦,上?面丰腴的胸脯甚至快要赶上?已成婚的妇人,一掌接握不住的程度。
浑身上?下更是通体的瓷白,白的直晃目,就方才,她帮她穿衣时无?意箍了她手腕一把,根本没用什么力道,当下立刻显出红痕,可想而知身子?的娇贵。
郎君自是爱死这种?的。
衣服穿好,再挽发髻。
梳头妈子?想了想,只?给白婳挽起一个简单的双环髻,多余点?翠都是冗余,她的姿容无?需俗物来?衬,于是只?在其发间插别上?一支素素的玉簪。
这样就足够了。
她不用卖弄多少?手艺,姑娘天生丽质的那张脸,那副身,就是最大的杀器。
而她,连锦上?添的花都不算,只?勉强算是衬托花的绿叶。
做完自己的分内事?,梳头妈子?起了身,只?是心底暗自琢磨着……无?论?怎么看,眼前?这姑娘都不像寻常人家?能养出的女儿。
依她的眼力,这要么是出身富裕商贾人家的小?姐,要么是生于官宦之家?的千金,可若如此,方伦怎敢将人随便拐来行不轨之事??
这些事?,归不到她来管。
收起不合时宜的怜悯心肠,梳头妈子?叹口气,最后看了白婳一眼,落下了重叠的床帐。
消磨这半个时辰的时间是值得的。
放眼整个邺城怕也找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