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婳睡足这?一觉,精神养好,再?醒时已经?到晌午。
客舱内只她一人,不?见公子的身影,她撑起身坐起来,看着眼前拼在一起的两?张小?床,脸颊不?由晕晕赧热,又回想起昨晚暴雨时分,她因惧怕雷声而惊慌失措投入他怀抱的画面,羞意更?甚,连带耳尖都红。
透过舷窗去看,海面早已风平浪静,阳光倾洒,和?煦温和?,碧蓝的天空不?见一朵云彩,仿佛昨日雷声轰鸣,闪电霹雳的骇然之景,都只是梦中发生过的景象。
起身出门,去浴房简单洗过漱,白婳返回客舱换了套新衣服,准备去甲板上吹吹风。
翻开包裹时无意中发现,公子的行囊好似也被动过。
她随手掀开一角,发现里面的衣袍少了领口绣着云纹与黼黻纹的两?件,当下略有所思,不?解公子因何缘由拿走了它们。
收整好,她关闭舱门,行至甲板。
或许公子也在那边,两?人昨日经?历过搂抱的亲密,待会再?见,恐怕多多少少会有些相对的不?自?在。
未到甲板,鼻尖便清晰嗅到一股煎烤鱼肉的香味,很是浓郁,不?可?忽视。
白婳觉疑,船上提供的餐食寡寡淡淡,哪怕偶尔见到肉星儿,也不?过是些不?新鲜的腥咸鱼干,哪会有现烤的鲜鱼肉可?食。
她边想着,边继续迈步,拾阶向上。
走到甲板,抬眼见到前方不?少人围簇在一起,中间架炭生火,灰烟缭绕,烟轨向着与船舶行进相反的方向愈淡缥缈。
站在其中把控碳炉火势的男子此刻正背对着他,对方身形昳丽,挺拔如松,身着的是白婳最熟悉的月白衣袍。
他动作优雅,将火势控制得温和?,炉上竖铺着四五条新鲜鱼身,不?知种类,个个从头到尾插着粗竹签,他饶有耐心地一遍遍刷油,每刷一遍,空气中炙烤的香味便更?浓郁一分。
白婳想了想,迈步走近。
不?管昨日发生了什么,今日总没有刻意避讳,不?与公子说话的道?理。
围观的人多,外层难以挤入,白婳几番尝试,挪肩蹭身,终于在层层包裹中破开一个可?通行的路径。
他依旧背对着她。
白婳看着眼前的熟悉背影,没有迟疑,主动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,声音尽量克制的如常:“公子,你?哪里寻来的碳炉?”
对方闻言一顿,迟疑回身。
白婳原地怔住,只因眼前映目的完全是一张陌生的男子面孔。
他身形与公子很像,加之又同?样身着月白锦袍,白婳刚睡醒模模糊糊,竟闹出了认错人的窘事。
她连连道?歉,解释自?己?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