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叫我过去一趟。
后院一屋子女人,我去干嘛?”
白婳敏感眨眨眼,这?种场面?她?是熟悉的,前院宴宾会友,后院相看?姻缘,不是稀罕事。
但?显然,臧夫人煞费苦心,臧凡却并不领情。
宁玦无情点?破:“小厮唤你你不去,说不定一会儿,就是你娘亲自来了。
”
臧凡求救说:“我一个人真不成?,应付我娘一个都觉得头疼,别说还有其他。
要不……你跟我一块儿过去吧,到时候我还能找个推脱之词,及时脱身,行不行?”
宁玦蹙眉:“待男客去后院,你真喝多了不成??”
臧凡忙道:“不是,就在院门口站着?就行,到时逮着?时机,远远喊一嗓子叫我去吃酒,我娘一向敬重你,你若叫我,她?不会不给面?子的。
”
宁玦不应,臧凡便一直磨。
磨不动?,又求上白婳,让她?帮忙劝劝。
结果,他低三下四百般哀求都不管用,只被身旁的枕边语一吹就成?了?
臧凡忿忿,不敢发作,好歹他是答应陪同了。
宁玦起身,对白婳交代了句:“别乱走动?,等我回来。
”
白婳点?头,乖觉应声:“知道了,公子。
”
两人离席,身边清净不少,但?同时也显萧萧寂寥。
夜风猎猎,从树梢悬月那边拂过来,吹得衣袂翻飞。
即便新衣带绒,可还是难抵晚夜风凉,她?心想,如果此刻适量沾点?酒,酒水烧过肺腑,或许是合宜的。
但?她?不愿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,毕竟上次已经作过誓,以后万不能再贪杯吃醉。
忍了忍,白婳抱臂紧了紧衣衫,终究没有去碰酒盏。
没过一会儿,身后有人走动?,距离很近,她?当?是寻常的过路人,并未留心在意。
正?当?她?松懈,动?筷夹菜之时,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称呼
“表小姐……”
表小姐?
白婳身体完全僵住,不敢转身。
那人像是不愿多耽误时间,加快语速继续:“表小姐,我是归鸿剑门埋伏过来的暗线,潜藏多日终于得机会见到你的面?,如今你手里可有新的消息,要我传回给堂主?”
此人声音很低很哑,并不好听,北风呼啸,他的声音刚一出来就被吹散,无着?无落。
但?白婳确认,那不是幻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