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婳无措,为难说:“我,我不知?人情债该怎么还……”
宁玦唇角扬得轻快,两人面?面?相对,近在咫尺,他将她的紧张无措全部看在眼里。
还能怎么还?
到底涉世未深,他没用?僭越的话语直接挑明,当下起身站立,暂时?放过了她。
正要重新坐回座位,衣角忽的被她从后抓住,宁玦回头,与她对视,轻易看清她眼底的紧张与决心。
宁玦问:“怎么了?”
白婳鼓起勇气?说:“既然已欠公子人情,阿芃还有一请,不如一并相告,若公子应允,阿芃便全部刻记在心,待来日慢慢抵偿。
”
宁玦:“何事?”
白婳直言:“公子先前答应教我习剑,如今我想继续学下去,掌握自卫的本领。
”
她的请求有些急切,话题提的也不自然。
宁玦探究地看着?她,默默思忖,不过放她与荣临晏短短见?上一面?,他究竟与她言道了什么,竟让她回来后这样焦灼,魂不守舍。
一定是她在意?之事。
会是荣临晏的仕途吗?
还有一月时?间,大将军王在季陵城开设的比武擂台就要正式开擂,她为他奋不顾身,共谋两人的前程,真是叫人感动。
越想,越觉得可能性极大。
宁玦眸光冷淡下去,先前一直遮掩完美的占有欲,此刻突然有了向外钻冒的强烈势头。
他内心潮涌不断,面?上只显平静。
“我可以教你,但学剑不是儿戏,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,还有,一切需听我的。
”
白婳没有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容易,她没做铺垫,原以为要费些周折的。
于?是连忙诚恳感激说:“多谢公子。
”
宁玦没应话,见?她为荣临晏的事如此上心,心里怎么会痛快。
他垂目盯着?她的手,嫩指纤纤,此刻还紧拽着?他不放,这种与她纠缠的感觉倒是不错。
白婳讪讪,主动礼貌放开,同时?言道:“我愿意?立下字据。
”
说完坐正,一手扶着?纸张边角,另一只手执笔落墨,很快字迹娟秀地书写下一行字。
写完将纸张交予他。
宁玦迟疑了下,接过手,拿在手里端看,见?她所写竟是「公子待我很好,我不离开他。
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