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演,演得尽量无痕迹。
宁玦与她相视,眼尖注意到她微微泛红的眼眶,那是哭过的痕迹。
就离开他一小会儿,又受了什么委屈?
宁玦不动声色回道:“我等不到你,忽觉口渴,便过来喝一盏热茶。
”
臧凡嗤笑,心想,这茶喝的是够久的,足足快一个时辰了。
白婳心头惴惴,不知他起没起疑心,看他并未多问自己为何耽误时间,迟迟赶来,心里不由松了口气。
她试探说:“公子喝完没有?时候不早了,我们抓紧上山去吧。
”
宁玦看着她,眸底微微晦暗,同样试探:“确认跟我回去?这次,你要想好。
”
已经大发慈悲做过一回善人了,他没有打算再做第二次。
放过,确实不舍。
再得,他必要她。
白婳垂目回复,声音喃喃:“当然回去,并无必须要采买的东西了。
”
宁玦果断起身。
臧凡拦住宁玦手臂,眼神提醒,此事定有蹊跷。
宁玦拂开他手,径自走到白婳面前,四目相对,他逼人的气势将她牢牢地围罩。
他抬手,扶了扶她头上的簪,说:“簪子都要掉了,以后在我身边,别再乱跑,记住了吗?”
白婳乖觉点头。
宁玦弯唇,伸手拉起她手腕,与她亲密相牵,扬长而去。
再上山。
她是他的人。
第19章第19章索求情状
短短一个时?辰不到,白婳先后经历了忐忑遛逃,如释重负,再到惴惴不安,重新潜伏,心路历程极其复杂,直至此刻,整个心依旧突突狂跳,杂乱无章。
她暗悄悄观察宁玦的神色,他似乎当真未起疑心,甚至还捧场地将她带回的冰糖葫芦几下吃干净,可即便如此,她心里还是难抑心虚,故而不自觉的话多了些。
上山一路,她搭话不停。
一方面?有意?试探,另一方面?也是强作自然。
白婳:“我买的是野山楂糖葫芦,与寻常山楂相比,野山楂酸味减淡,甜味增多,这是卖糖葫芦的小贩方才告知?我的,公子可有尝出?不同?”
宁玦淡淡一瞥,将她的无措与惶然看在眼里。
实话讲,他心里是无奈的,这般拙劣的表演痕迹,脆弱的心理素质,哪像是被特意?安插的细作,倒像是来与他过家家酒的。
少有的一点耐心,他全部给她了。
宁玦收眸,回复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