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,心头萦绕不散的,是她昨夜伏在他膝头低低诉说的心事“我想要安定的生活,平平淡淡就好,不要刀也不要剑,不要打打杀杀……”
既然做不到,不如放了她。
……
驿站门口的茶舍,是走镖人惯以歇脚的地方,自然就是臧凡的地盘,旁人监视不到。
宁玦进入后落座不久,臧凡现身,又吁又叹。
看宁玦毫无反应,臧凡忍不住上前找茬,直言不讳道:“你真是疯了,白白送给荣临晏四十之外的五式剑招,就为了让那祸水回去好交差吗?”
宁玦饮了口茶,平时不觉这般苦涩。
他将杯盏放下,回:“寄居他府,无依无靠,不过是个可怜人,举手之劳,帮就帮了。
”
臧凡两眼翻白,好一个举手之劳!
那可是真正正正的正宗孤鸿剑法,传言已失传的后四十式,论其价值,可谓连城!
如今为了个细作,白送五式……
臧凡气得后心直冒冷汗,纵使他不练剑,那也不是他的东西,可还是心疼得牙疼。
第18章第18章他必要她
如何在脱身后安全撤退,又如何与剑门迅速取得联系,白婳将方法深记于心,故而与宁玦分开后,她很快便在约定地点留下记号,成功与门徒.会面,又顺利与表哥汇合。
在一间不起眼的客栈拐角房间里,荣临晏姗姗赶来。
见到白婳,荣临晏面色喜忧参半。
他挥手屏退门徒,房门关紧后,上前抚揽住白婳的肩头,将她轻轻拥入怀里,一副失而复得的愧疚模样。
白婳身体微僵。
荣临晏温柔深深道:“婳儿,你受委屈了。
”
白婳摇头,竟是发觉,此刻与表哥相拥而起的内心波澜,远不及方才与宁玦分别时的潮涌波动。
她眼神微微黯淡下去。
两人分开,荣临晏等不及问道:“方才门徒回剑堂禀告,说在约定撤退的档口附近发现了你的身影,我还觉不可置信,情况究竟如何,难道当真已探得宁玦的剑招虚实?”
“我……”白婳迟疑了下,面对表哥迫切的目光,只得据实相告,“宁玦所习,确是孤鸿剑法。
”
荣临晏眸光忌惮微缩,问:“他习得几式?”
白婳看向表哥,清晰启齿:“四十五式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