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已无碍,她伤好后,宁玦未再与她提过后续考验的事,甚至臧凡也不再频繁上山,处处为难。
她慢慢揣摩出,这或许是留下她的意思,可又不敢确认,只好主动找上宁玦委婉询问。
堂屋里,宁玦坐在一张杌凳上,正在专注擦一把剑鞘,剑鞘边缝生出绿锈,斑驳显旧,被湿布擦抹过后反出光泽,变得崭新很多。
察觉到身后迟疑靠近的身影,宁玦头也未回,率先出声:“有事?”
白婳走过去,站定到他面前,微微攥握了下衣袖,轻声开口:“公子,我伤势已痊愈,不如尽快与你换回房间吧,你是主人,岂能为我委屈自己,何况你右臂上如今还有旧伤。
”
宁玦动作未停,换了一块新棉布继续擦抹,回说:“我的伤无碍。
卧房你暂且住着吧,你是姑娘家,空间私密些也好,你我都能自在些。
”
听他这话,白婳心里更有把握,小心翼翼询问说:“公子的意思是,决定留下我了吗?”
宁玦停手,抬眼瞧她,给予正面回复道:“是。
”
白婳与他四目相对,心跳节奏顿时快了不少。
当初算她赌对了,以很小的牺牲代价博取到宁玦信任,并顺利留在他身边。
但她仍不敢有丝毫的松懈,眼下只是取得开头顺利,更重要的是,她需尽快探得宁玦二段剑招的秘密,记录下来告知表哥,故而后面的路,注定更加如履薄冰。
“在想什么?你的反应,似乎不如我想象中的欣悦。
”宁玦打量着她,平淡言道。
白婳回神,脑筋转动,赶紧摇头解释:“不是的,能留在公子身边是我千盼万盼的事,如今终于如愿,喜不自胜,可又难免患得患失,害怕之后行事若有欠缺之处,会惹得臧公子不喜,遭其驱遣逐离。
”
一时间,她想不到别的合理说辞,只好随口用臧凡来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