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容哼道:“谁规定不能换人?我就换了,你有人你也可以换。
”
这三更半夜的,她哪有人能换,再说,她这么好的牌技都输成这样,换人来只会更惨。
手指僵硬,陈宝香一个没捏稳,手里最大的牌晃晃悠悠地就朝地上落。
“哎哎,落地就算出牌!”陆清容兴奋地喊,“我丫鬟一张小牌,你拿最大的来压,好”
最后一个好字没来得及落音,那张牌就被人接在了手里。
陆清容不满地抬眼,刚想喊裴如珩别捣乱,抬眼瞧见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。
一双俊眼浑如点漆,两道偃月曲似春山,神凝秋水,衣剪薄烟。
那人捻牌站直身体,目光落下来,像腊梅枝上压着的雪。
自他身后,七八个随从安静地列开,将席间喝醉了横冲直撞的人温和地挡在了离他半丈之外。
厢房里慢慢安静下来,众人都惊诧地看向他。
裴如珩起身,刚想问这是谁的客人,却见那人越过他走到陈宝香身后,迎着陆清容的目光云淡风轻地道:
“我来替她。
”
第65章你好厉害啊!
厢房里一时寂静得落针可闻。
陈宝香原还在看牌,被人一提醒跟着看过去,眼睛都睁圆了:“大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“还不快起来?”他垂眸看她,啧了一声。
陈宝香立马起身让开,还给他擦了擦凳子。
张知序接过她的牌坐下,扫一眼,有点嫌弃:“你什么手气。
”
“手气好我也就不会输了。
”她嘟囔,看着他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小声道,“你真听见我喊你啦?”
摸着腰间装佛像的袋子,她感动不已,“我那一百文原来没白花。
”
“胡说八道些什么。
”他抿唇,“我不过是饿了出来寻些吃的,顺便瞧见了你。
”
一看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,定又是被这些人欺负了。
张知序扫了对面一眼。
陆清容一抖,下意识地往后缩,桌上其他人面面相觑,也大气都不敢出。
这人穿的衣裳跟裴如珩身上的很像,都是青桀色,裴如珩那套已经很贵气了,毕竟是为着生辰提前了好几个月用上等的料子做的。
但跟来人这套放在一起,众人才惊觉好衣裳贵不在料子,而是在剪裁。
裴如珩那套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