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诗好像不能这么用,但他现在气得慌,也顾不上了,将就着理解吧。
“我通过了吗?”张知序强行出声打断。
徐不然点头:“此处要招三人,今日试者里只有姑娘勉强合格。
”
“勉强?”
“姑娘自已应该也知道,力气有余,技巧不足。
”他揉着自已的肩轻笑,“若能跟着衙门里的老师傅再学学,想必是大有前程。
”
张知序听得撇嘴,心想这话应该是轻松赢下的人说来才可信,他一个被陈宝香砸了好几拳的人还充什么老大。
他说着就想找陈宝香要点认同。
结果后者双手相合放于腮边,正娇羞地道:“大人说得是,多谢大人~”
眉梢抽动不止,张知序咬牙:你再夹着嗓子说话我就照他脸上来一拳。
-为什么?很难听吗。
倒是不难听,若是第一次见面,甚至还会觉得那声音清甜可人。
但他太了解她了,先前还满嘴狗屁吃屎的,一转脸就甜甜地喊人家大人?
-总之你正常些。
张知序努力找了个理由:毕竟是做武吏,太柔弱会让人看不起。
的确,整个衙门全是男武吏,她这样的女武吏光是走进门就感觉有无数道目光压过来。
张知序不是没见过这么多人,但这些人以前在他面前都是低着头的,他哪里有过这种自已仿佛是砧板上的肉的感受。
不由地后退半步:要不还是去隔壁吧?
陈宝香费力地抬腿:来都来了,再说,一个衙门里文吏职责分得太细,巡市的不能管斗殴,记账的不能理诉请,不如做个武吏,哪儿都能跑一跑。
她说的是民间常见的事情,张知序却突然被说服了。
原本让陈宝香来造业司就是为了方便掌握司内的最新进展、及时让张溪来和九泉下令调度,若真被困在一处细职里倒是麻烦。
于是,陈宝香的公职生活就这样拉开了序幕。
在张知序看来,当小吏是很轻松的事,毕竟不管出什么问题,都不会由小吏来担责,只用做好分内之事即可。
但怎么没人告诉他,新人进衙门还会被同僚刁难?
“那个女的,帮我搬一下石锁。
”
“那个女的,署里要巡乡,你跟六子去一趟。
”
“那个女的,倒杯茶来。
”
张知序听着都来气,同是小吏,怎么把人当奴仆使唤。
陈宝香倒是不慌不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