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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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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平静地道:“你可以说我不思进取,我本也不是读书的料子,可如今的大盛不公平就是不公平,女子可怜就是可怜,你不能因为看不见,就说它不存在。

    ” 光从头顶破碎的石缝间漏下来,张知序看清了通道里的人脸,有的满目绝望,有的安之若素,有的裹着被子在睡觉,有的借着光在编竹篮。

     往前再走两步,他看见了一本破旧的书册。

     是旧版《大盛律》,摊开在第二十页,顶上的光落下来,照得字迹微微泛黄 凡女子科考及第,当依律正授官职,俸禄服制皆循男子先例,上级若有刻意为难拖延打压致其赋闲者,以失职论。

     张知序心头大震,面前仿佛有一把鼓槌猛地砸上来,打碎了新朝粉饰在面上的繁华,露出下头鲜血淋漓的伤口。

     是啊,连岑悬月那样的出身和能力都不能得到她该得的东西,他又怎么能说如今的大盛男女并无分别。

     不亲身感受这些的人是无法做到公正的,他是,朝堂上制定新律的诸君亦如是。

     张知序突然觉得无比的羞愧,这羞愧远比先前陈宝香叫卖肉羹时要浓厚得多。

     高高在上地说要“察民之忧”,他做的不过是在师父的别苑里住了一个月,有吃有喝有人伺候,不用上工不用为生计发愁,那做派岂止是可笑,简直是恶心。

     居然还引以为傲,因此觉得自已比别的贵家子高上两分。

     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干呕了一下。

    ??? 陈宝香以为是前头太臭,抚了抚自已的心口不再往前,选了一处洞口便爬了上去。

     外头还是繁华的大盛,街上已经有早春花的香气。

     可张知序还是有些呼吸不上来,连带着觉得小腹也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 “怪我,不该带你来看这些。

    ”她一边走一边用手扇风,“你的法力太小,连银子都变不出来,又怎么能救得了这些人。

    ” 法力当然救不了这些人,但他如果能回去,那还真的可以。

     张知序想起自已就任的衙门,造业司。

     先前一直嫌弃它是给皇室打杂的,可现在再想,这下头的制造、织造、酿造、建造,哪样不是跟百姓息息相关,只要能做好,如何就不能造福一方百姓? 未必就非得入三省才是做官。

     远在张家大宅里躺着的身体突然动了动手指。

     陈宝香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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