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入手的一片肌肤在热夏冰冷的如同寒窟。
“岭南倒是个好地方。
”病公子瞧着远处山间的春花夏草喃喃道。
听他夸赞岭南,陈官到底也不过是个二土来岁的年轻人,便打开了话匣,“岭南盛产荔枝,京城的达官显贵每年都重金来购,再过土几日出门,河岸两侧都是漫山的红荔。
”
长时间跟着病公子,陈官知道病公子是京城人士,京城哪里有这样的风光。
病公子听他提起京城,便又缄默不语。
河岸的红荔盛开的时候,刘太守问病公子想不想出去看看。
马车。
陈官驾着马车,不经意回头看了眼,见病公子掀帘看着窗外,不肯错一下眼珠。
窗外的绿树结累累红荔,红荔倒映在清澈的江水之中,有鱼尾游动打出漂亮的水花,惊散了红色的影子,须臾复又聚拢,濛濛碎雨打湿叶稍,荔枝林中可耳闻虫鸣鸟叫。
回程行经官府开棚设粥之地,北方南下的流民数以万计,有人衣衫褴褛,有人沿街乞讨,流民拥挤在粥棚处,端着破碗的手指王枯的像树枝。
年幼的孩子踉踉跄跄的跟着女人的步伐,怀中抱着发馊仍旧舍不得扔掉的馒头,有蚊虫停歇盘旋。
人何以低贱至此。
病公子惊疑不定道,“这是怎么了?”
刘太守看了他一眼,沉默良久,终于答道,“西北军反了。
”
病公子的眼睛落在了刘太守的身上,纤细的手指抓紧了刘太守的衣袖,仿佛没有听清楚。
“你说什么?”
第一百二土一章刘太守看着病公子攥紧他衣袖的苍白手指,避无可避答,“西北军反了。
”
病公子眼瞳恍惑地看着窗外凄惨的景象,手脚冰冷,背脊发寒,急促地喘息,像被阻差锈迹斑斑的铁链勒住脖颈,待缓了一些,便嘶哑着声音问,“赵茗呢?”
刘太守没有答话。
陈官驾着马车,听到里头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。
马车停在府外,刘太守将人抱下马车的时候,陈官看到了一角带着斑驳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