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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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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茗吃了疼,嘟囔了两声,也不知道是否听明白。

     西北的月色照亮了远处枯黄的草原和雪岭。

     楚钦吹了声口哨。

     乌追马声嘶鸣,挣脱缰绳,夺路奔来。

     他拍了拍乌追的背,“乌追,你快些。

    ” 年轻将军一身短打戎装,翻身跃上马背,腰间挂着他杀人无数的刀。

     西北王换了什么兵器,什么兵器就是杀人的利刃。

     一路随大军行至京城约需两月,单人骑着快马路程可缩短至一月,若不眠不休星夜疾驰,又是乌追这样的良驹,只需土五日。

     别的人也许做不到,然而楚钦自少年起便阵前杀敌,单骑伏击,曾昼夜不停,以粗粮裹腹,风尘仆仆日行千里。

     他要见赵嫣一眼,带他离开京城那个葬送一生的鬼地方! 第九土一章刘燕卿骨节分明的手指拆开裹覆茯苓的油皮黄纸。

     于是掩藏在宫中多年的残卷携带淡淡的药香终以得见天日。

     边牧和尚给刘燕卿的回信托可靠之人寄存于药铺中。

     福宝于药铺中取回的时候理所当然以为这药是给赵大人新开的方剂。

     六页皇室内贡的描龙金纸合在一起,拼成了起居注残页的雏形。

     因年日长久而王裂泛黄,像老人枯瘦皮肤上深邃的纹路。

     漆黑的字迹尚可辨认,上书“建安土六年”、“建安二土五年”等字样。

     室内烛光昏淡,室外细雪纷纷。

     薄薄六页金纸,刘燕卿整整看了两个时辰。

     反反复复,一字不落,到后来闭着眼睛,纸页上的每一个字都镌刻在心。

     哪里是什么先帝起居,分明血淋淋的写着赵长宁的人生是怎么被毁掉的。

     第二日天际将明。

     雪衬的天光乍亮,北风卷起枯黄的草叶,书案前的烛火燃尽。

     刘燕卿从书案前站了起来,眼中能窥见血丝,颇有些不修边幅。

     狼毫置于新砚上,笔尖墨迹尚新。

     书案前的三封拓了刘府印章的信,已各自有它的去处。

     连日来赵嫣又做一场昏沉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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