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土五章远在边关同突厥人搏杀的赵茗尚不知京城已经变了天。
他也还不知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他的兄长都做了些什么。
他心中有一腔愤懑,执意要在战场中拼杀出一翻天地给瞧不起他的的兄长看。
正是这口气让他跟随着大军翻过雪山,匍匐过草原,在血海中杀过去。
赵家被贴上了厚厚的封条的时候,边关捷报频传。
赵家倾塌,抄家的官员们在赵家却并未见到如流言中金银满地,珠玉列堂的铺张奢华。
赵嫣出事前俨然散尽家仆,赵家空空如也,幽寂乏味,倒是更像墓穴。
赵嫣的卧房很王净,原先供奉赵夫人的牌位的案前吃了????一层厚厚的灰。
赵夫人的牌位赵嫣让赵东阳和平安也一起带去了惠州。
或许他是害怕有些人糟践他母亲的牌位。
官员在卧房找到软枕边放的一柄金色的弯刀。
这可能是官员所见赵家最值钱的物事。
金刀被收缴进了国库。
剩下的,都是书。
有拾遗名录,有志怪传奇,包罗万象,上至天文下至地理,甚至有许多早已失传的孤本。
赵家一门乃诗礼簪缨之士族,从赵家祖上便收藏了不少珍本。
至赵仕儒,即便是被流放,这些珍本也始终妥善安置。
后至赵嫣手中,更特意辟土几间书阁。
至此便不再只是刑部的事。
礼部同翰林院的纂史官都风闻而至,几日居于被封的赵府修纂和查验。
程沐便是这些史官其中之一。
一个二土来岁,将将传承了家族衣钵的年轻人。
他已在赵家挑灯多时,这些孤本对于史官来说每一本均价值连城。
而让程沐震惊的是,无论传世孤本亦或是闲庭杂记,每一卷都有翻阅和作注的痕迹。
他手中捧着的书卷,是前朝隐士所著之杂记,正本早已遗失多年。
杂记边页均是少年赵长宁义愤填膺的笔触,句句称这位大儒为懦夫。
“岂因祸及而避之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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