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你背叛我的理由。
”
刘燕卿唇上便又泛起来慵懒笑意来,“大人,我同样也没有想明白你明知我暗中的手段,却不阻止的缘由。
”
赵嫣定定的瞧着刘燕卿,“你无需明白。
”
刘燕卿撑伞而立,丹凤眼眯了起来,“大人也无需明白。
”
他二人如今分立楚河汉界的两边,却仍像是在曾经的江船上谈天。
赵嫣不懂刘燕卿。
刘燕卿也不懂赵嫣。
赵嫣立在母亲的墓前,墓前的花枝开了。
花蕊被雨打落在碑前。
赵夫人生前最喜桃花,赵嫣便在她墓前栽了桃花树。
桃花树被风声拂过,仿佛能化作曾经那一道婀娜的影子。
返程的路上,刘家的马车跟在赵家的马车身后。
中途经过官道,四处皆是市井人声。
赵家的马车被突然蹿出来举着糖葫芦的孩童惊了马。
阿祥勒停了马便一跃而下查看那个孩子的伤势。
那孩童八九岁的模样,似乎将从学堂出来,盯着马车上的赵字仿佛看见了修罗恶煞,手中的糖葫芦散了一地,小脸白津津一片,怯生生的,眼泪不住的流,恐惧的连话都说不出。
他在害怕,冲撞了赵家的马车会不会被残忍的杀害。
刘燕卿挑开了马车上的帷布????,只看到阿祥见那孩子无事后将人放下来,那孩子便连滚带爬的扑了一身尘土,一瘸一拐不见踪迹。
周围的百姓俨然对赵家的马车已经避如蛇蝎。
赵嫣是否知道,宁王的坟前已经有了他长跪不起的雕像。
刘燕卿没有听到赵家的马车里有分毫的动静。
安静且沉默,像一具装着尸体的棺木。
第六土四章西北邺城的杀伐还未曾结束。
天似穹庐,穹庐下有马声嘶鸣。
边关的将士们吃的是野菜粗粮,穿着因搏杀而陈旧的战袍,被日光曝晒的的皮肤像西北王裂的土地。
长烟落日,荒草凄凄,黄沙于孤城掩埋累累的白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