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商悯见她反应如此激烈被吓了一跳,顿感后悔。
她实在没想到谭桢殚精竭虑身体虚弱到这种地步,听到这等消息后又心绪震荡到当场吐血。
早知道就缓些告诉她了,再不济也得注意方式,直接把谭闻秋的名字扔过去确实会让人接受不了。
更何况谭闻秋是她姑母。
祸国者是血脉亲人,是导致战乱的罪魁祸首,并且她甚至连人都不是,而是一只妖。
对于谭桢而言这真相何等荒谬?父亲的死,国君献头颅的屈辱,谭国人的磨难……居然是谭闻秋造成的?
商悯小心地将谭桢身体扶正,可是她似乎一时失力,卸去了心劲,怎么也没力气站着了。
她只能半拖半扶地把谭桢安置在宝座下的台阶上,让她坐着缓缓,同时往她的身体里注入真气,为她梳理紊乱的内息。
谭桢一愣,咳血的动作顿住了,她茫然又疑惑地看着商悯,好一会儿没反应。
商悯解释道:“帮您疗伤。
”
刚一运气,商悯就知道谭桢在武道上无甚天赋。
她体内是有一点少得可怜的真气,身体似乎也经过长久的锻炼,但是这就跟武术爱好者和武术宗师的差距一样,前者再怎么练也只是强身健体,受限于天赋是入不了门的。
不通武道的国君比比皆是,国君自身的武力并不是掌管好一个国家的决定性因素。
只是身体强健确实是有好处的,比如商悯的身体就相当好,饿好几天还能活蹦乱跳。
要是谭桢的身体跟商悯一样好,今日也不会因为心绪激荡吐血。
“谭公也猜到是谭闻秋了吗?”商悯问。
谭桢情绪稍缓,看了商悯两眼,随后轻声解释:“没有猜到……只是在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,很多以前没能想通的事情都能想通了,所以才说果然如此。
”
商悯收回手,停止运气,谭桢立刻道:“多谢。
”
“无事,不必言谢。
”商悯并未在意,“谭闻秋手下有许多妖,我预测她下一步会将手下的妖派来谭国,届时我们需要多加防范。
这也是我认为攻谭之战停不下来的原因之一,人用妖魔现世的消息来操控万民之心,妖也可以用这个消息反制。
”
“皇帝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