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悯立刻道:“如果不好探查,那就不要探查了,姥姥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事而让自己身犯险境。
”
孟修贤谨慎提醒:“悯儿,不管你想办什么事,切记得收拾好首尾。
像买通线人这种事,可能会将你置于险地,人心隔肚皮啊。
”
“姥爷放心,悯儿没有那么莽撞,不该做的事我不会去做。
”商悯道。
孟修贤这才放下心,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纸上画的是皇宫大内的地图,侍卫的守卫点交接班时间,以及宫女太监出宫采买通行的小门都被标得清清楚楚。
除此之外,长阳君还给了商悯一份宿阳枢密部门的内部构造图纸,府衙、天牢、政务司一应俱全。
“你想做什么,我和你姥爷也不多去问了。
这些东西是我们俩凭借记忆连夜画出来的,有些院、司便是我二人也只是了解个大概。
你记下它们就好,不要留图纸在身侧。
”
长阳君妥帖地嘱咐。
“你在宿阳日子还长,频繁夜入君府,一个不慎就会被发现,我们索性将该交给你的东西一次性给齐,免得你哪日就用到了。
”
商悯重重点头:“是。
”
“可怜你深陷危难,我们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。
”长阳君怅然。
“姥姥说哪里的话?您二老为我做的足够多了,宿阳天子脚下,终究不比别处。
”商悯反过来宽慰他们,“谭皇后之母国虽不是当今六强国之一,但也算是国力强盛,威慑一方。
她贵为一朝皇后,尚且不能庇护自己的侄子,可见此地就是泥潭。
莫说是我等质子……就连身居高位者,风云变幻间一个不慎也会被这泥潭吞噬得连骨头渣都不剩。
”
她对着两位老人拜了拜:“外孙女不是无知小儿了,也从未奢望过能在宿阳安安稳稳度日。
”
“绣衣局不是好惹的,悯儿万务当心。
”孟修贤道,“这绣衣局内的探子暗卫个个武艺超群,功夫邪门,应当是修炼了什么特殊法门。
照平常人习武,练上十几二十年才登堂入室也算正常,可绣衣局的太监们多则三年短则一年,一身内功就无比浑厚,实乃怪异。
”
“许是练了折损寿命的阴损功法。
”长阳君皱眉道。
商悯听到此处,心里忽然冒出来了一句经典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