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悯懂了。
子嗣多,继承人多,往往也意味着夺权激烈,更别说这么多孩子他们出生时间的跨度肯定非常长,说不定会出现长子长女比幺子幺女大二三十岁的情况。
“我当年成婚时与郑国汤左相有一面之缘,待她来了我会摆茶招待,与她商讨些事,你可以与那郑国公子接触一番。
”忠顺公额外交代道,“我武国在北疆,他郑国在东南,与我武国相隔甚远,是以两国关系尚可。
”
距离远,也就意味着两国之间相隔无数小国,少有摩擦,没什么世仇。
“我知道,显华婶婶就是郑国人嘛,那郑国公子还算我一表十八里的表亲呢。
”商悯笑道。
去宿阳,除了保住小命什么最重要?当然是拉拢人脉最重要。
商悯想知道,郑国十九公子郑留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十里路不算近,商悯先回了房中打盹。
待过了一个时辰,外头的天色有些暗了,一阵颇为嘈杂的马蹄声将商悯惊醒。
她凑到卧房的琉璃窗旁边向下望,楼下不远处就是马厩,正有几个穿着郑国服饰的随侍往马厩牵马。
设在此处的马厩中只放重要将领和使节大臣的马,有专人伺候,普通拉货的马和众多将士的马是在另一处放着的。
郑国人已经到了。
郑国公子的房间就在商悯隔壁,这会儿还没动静,不然商悯会听到的。
她起身整理了一番衣服,打算在驿馆内逛一逛,最好和郑国公子来个偶遇再趁机攀谈结交,这样才不显刻意。
她犹豫了一下,没带雨霏和姜雁鸣,独自出了门。
走到楼梯口时,商悯正好遇见忠顺公引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上楼,她脸上布满皱纹,但精气神很好,腰杆挺的笔直。
此人衣着朴素,没有穿戴官服,有些花白的头发就扎着一根木簪。
现在没有到宿阳,自然可以穿得随意些,商悯也是一身常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