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使是我们,也难以抵抗太子,总不能一剑杀了他。
”段尚卿深深吸着气,又将陆思鸿往怀里用力地按了按,“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懦夫?明明赵怒川那箭一发,鸿儿便不会遭受如此苦难。
”
“不,不会的,如果赵怒川真的杀了太子,那才是真的出了大事,二爷你别自责,鸿儿都理解的。
”陆思鸿眼睛一热,流下眼泪。
段尚卿心思复杂地叹了口气:“你回罢,若是他还要碰你,你便说你未曾出恭,太子最是讲究干净,更没有耐性,如此也可保你自身。
”
陆思鸿茫然地点点头。
他自觉地回了东宫,太子已经在用膳了,桌上做的那叫一个满汉全席,足足有两百多道菜只供太子一人食用,旁边的太监仔细地布菜。
李贤安见他来了:“加碗筷。
”
累了一夜,陆思鸿再不愿也抵不过肚子的闹腾,里面还有个小生命。
他拿着筷子,便有另一个太监为他布菜。
陆思鸿饿极了:“挑那辣子鸡吃,还有酸菜鱼,你别放一碟子里,容易串味,要不你把那两盆菜都端过来一点反正太子爷不吃。
”
李贤安闻言:“谁说的?”
陆思鸿恨恨地看了他一眼,理都不理他,使劲吃着菜。
李贤安看着他吃饭的样子,不免皱眉。
陆思鸿也捕捉到了这一点,吃相更是放飞自我,肚子又饿极了,直接上手抓个鸡腿嗷呜嗷呜地吃起来。
“洗过手了?”李贤安皱眉,没食欲了。
“洗过了。
”陆思鸿嘴里包着菜一边嚼一边吃,李贤安看得嘴角抽搐。
陆思鸿便知道自己成功了,又用筷子夹着那水煮牛肉大口地吃起来:“好吃,这东宫的菜式比段府的好吃多了!”
李贤安喝着汤:“别吃太快。
”
陆思鸿抬起头,满嘴是油朝他露出一个耿直的笑容:“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呢,得吃快点,他饿了。
”
李贤安:“………”
二爷说过,李贤安最爱干净,陆思鸿便跟着他唱反调,吃的那叫一个埋汰,但这些都是他原本的吃相,倒也不显得做作。
李贤安根本看不下去,吃了几口菜就下桌了。
当天便也没有碰他。
如此过了两日,大年初三。
李贤安在书房内看着书,陆思鸿就在一旁坐着,拿着笔画画,这太子的书房里器具和纸都是上好的,陆思鸿闲来无事便画起了画。
他画画的功底不怎么样,但好在也不算太难看。
他先画了一匹狼,狼的姿态十分阴狠,微微压着身子缓缓靠近猎物。
这是陆思鸿心里的段铖,他也总是这样,粗暴的行事,生气时双眼仿佛狼瞳一般,在欢好时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