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。
”
陆星沉没说话,也没有与另一个人商量,直接将绳子套在方令斐身上,合上扣子,然后一拉,示意上面可以开始往上拽。
方令斐不愉,冷冷说:“我应该让你以后都得戴假发的。
”
言下之意,后悔没拔毛。
“这么喜欢那个造型?”陆星沉带着眼睛弯出弧度,“我也可以帮你剃。
”
过河拆桥说的就是这种了。
方令斐不想跟他说话,但开始被拉上去的时候,目光一直凝在陆星沉身上,然而夜色昏暗,他看不清这个人是什么表情。
“掉两次就够了,别再掉第三次。
”
“好。
”
夜风徐徐地吹,陆星沉放开了手,树枝在风中轻摇,而他像是落在树上的一片羽毛,没有重量,他张开手心,那里原本有一道很深的口子,现在却已经完全愈合,只剩下细长疤痕。
从树上扯了片叶子,叶片竖着,在指腹划下,血线里渗出了一点微微的红,但还没有等这点血液渗出来,血线就已经飞速愈合,只留下一条细看都不甚分明的痕迹。
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阖了阖,沉默无语,夜风寂静。
绳子又被丢了下来,陆星沉扣上,被上面慢慢拉了上去。
“方哥,树上不是只有咱们两个人吗?你、你这绳子拉的是谁?”驰野哆嗦着声音问。
“鬼。
”方令斐张嘴,吐出了这么个字。
吓得一群小年轻直接缩成了一团。
旁边就是孟大师布的阵法,里头正困着一只恶鬼,这种时候悬崖底下平白多拉起来一个人,没人不怕。
“手别抖。
”方令斐皱眉对他们说。
小年轻们快哭了,“是、是是。
”
陆星沉上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番对话。
他刚站起来,在手电筒的光中露出脸,驰野就一个屁股蹲坐到了地上。
“陆、陆哥你是也变成鬼回来了吗?”
陆星沉唇角微弯:“对啊。
我死得不甘心,打算回来弄死那只鬼。
”
听到不是来找他们的,王选没那么怕了:“那陆哥是跟我们一国的,陆哥你放心,我们还有孟大师帮你一起搞死那只鬼,到时候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去了。
”
“你说得对,不过我有一点麻烦。
”陆星沉说。
驰野想到陆哥从树上坠下去前还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