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姒没想到事情这么大,而且,还是继兄弟相残的戏码。
一时间都忘了继续吃饭。
也忽略了那会儿梁现怎么会有商业竞争对手这件事,只追问,“然后呢?”
“他目前最多也就吓吓人的程度,不敢真的做出什么事,”梁现神色松松,仿佛十分无所谓,“即便狗急跳墙,我身边也有人可以应对。
”
“说得轻松,”明姒撇撇嘴,不怎么相信,“你还是小心点为好,出门多带几个保镖什么的。
”
石泰一个人哪里够。
万一梁进宇丧心病狂扔个炸/弹什么呢?
梁现轻顿片刻,忽地挑眉一笑,“你这是在关心我?”
这个问题本来有很多回答的方式,诸如大家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关心一下怎么了,就算是陌生人,生命安全都出问题了,关心一下也不能说明什么吧。
但明姒,因为一种没来由的心虚,下意识地想找一条最冠冕堂皇的理由,于是话到嘴边就成了,“你别自恋啊,我只是担心,万一你那什么了……我岂不是要守寡?”
话音落下,餐厅内有片刻的寂静。
明姒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,悔得想咬舌自尽。
看着她追悔莫及的表情,梁现轻笑了声,笑完了,声线有点儿静下来的温和,“你放心,不会让你一个人的。
”
第20章
明姒乍一听,隐隐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似乎往歪了理解也可以,非要解释成是对她上一句的接茬也可以。
大小姐对谁从来都是随心所欲,更没弯弯绕的习惯,她干脆放下勺子,手肘支起看他,“梁现,有句话我想问你很久了。
”
“嗯,你问。
”他向后靠,随手搭在桌沿,漫不经意地朝她看。
“刚知道我们要结婚的时候,你是什么感觉?”明姒记得清楚,那是柏林的某个春日,漫长寒冬过后,长街两旁樱花盛开,灿烂非常。
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她接到岑心雁电话之后那快气炸了的心情。
梁现将手收回来,略微调整了下坐姿。
倒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。
跟明家联姻的事,他其实知道的要稍微比明姒早一些。
第一反应是可笑至极,他的婚姻还没有轮到梁家来做主,于是干脆地回绝。
却没料到后来,梁治宏亲自到国外找到他。
“即使你不在乎梁家的家产,”梁治宏停顿,将一叠资料放在桌面,慢慢推给他,“总该替你一起长大的朋友考虑。
”
他面色笃定,语气中似乎有十成的把握,梁现隐约生出些许不祥的预感。
资料看似丰厚,其实只属于两个男人,分别来自申城郑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