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吧台里调酒的秦原。
当时本来是一时兴起,哪里会料到这张照片再次出现会是以遗照的形式。
“是个很温柔的人。
”荆向延看着她的侧脸。
“你都没见过他。
”乌荑笑。
“镜头是有感情的。
”他如?是说。
再冰冷的镜头,摄影人倾注了感情去?拍,那么出来的照片就是有温度的,那不是死物。
“其实我之前拍过秦叔,”乌荑手撑着脸,偏过头和荆向延对视,语气十分平静,“不过他说他去?动物园找只猴子?拍都能比我拍得好。
”
荆向延听得险些?笑出声来,调侃道:“拍得很糟糕?”
“好像挺糟糕的,”乌荑感慨,“我第一次见他两眼一黑快晕过去?的场景。
”
荆向延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爽朗的笑声混杂着风声,夹带着隐隐的鲜花香气,乌荑把目光重新放回到了墓碑上的遗照,轻轻眨了下眼睛。
她在心里默默念到
我很想把这个人带回来给?你看看。
在见到他之前,我的人生?很枯燥,可是与他相遇之后,我开始喜欢去?拥抱一个人。
一切都让我安心,我甚至在为我生?命中?出现这样一个人而感到庆幸,更想让他成为我生?命的一部分。
舅舅,他叫阿延。
两人之间没有说话,但不用说出口?的默契早就化?作?红绳紧紧缠绵绕在各自的小?拇指上。
荆向延把那些?落叶都处理好之后才拉着乌荑站起来,或许是蹲的有点?久,起来的瞬间还险些?头晕目眩,腿有点?麻,还得两人互相搀扶着缓缓。
“我就说该锻炼了。
”荆向延抱怨,“但你每次都睡懒觉偷懒。
”
“说得好像我不偷懒你就去?锻炼了一样。
”乌荑瞥他一眼,“设个健身房根本就是多此一举。
”
话刚说完,她就感觉脸上被人轻轻碰了下,还用指腹摩挲着,留下了些?许痒意,酥酥麻麻的。
乌荑眼睫颤了下,抬眼看去?时,发现荆向延正对着她浅笑,眉头一挑:“心情好了?”
“我心情本来就不差。
”乌荑不自然地躲过视线。
下一秒,她额头被眼前人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。
照片
“嘶。
”乌荑故作夸张地捂住了额头,掀起眼皮看?着?他,还轻微单挑了下眉头,这眼神都不用她说话,荆向延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。
“也不疼啊。
”荆向延凑过去,面上装的是满脸疑惑,实则那?点隐藏在眼底的笑意险些憋不住暴露出来,连嘴角都在微微上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