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看见沈玉衡用力想要推开自己，唇都抿红了的样子，禁不住低下头。
没等他含住那张泛着红色的唇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……风声？
岳枫一愣，突然抓紧沈玉衡摔在地上翻滚了两圈。
“咔”的一声，他们刚刚站着的地面上，已经插着半截长刀。
连刀柄都没有，锋利的刀刃深深插//入地面，深红色的血顺着刃口的方向一点点流下。
抓着沈玉衡的手突然猛地收紧，生怕他被抢走似的，将他狠狠抱紧。
他听到岳枫在自己头顶深深吸了口气，仿佛把千万斤的愤怒都默默吞回了腹中。
“母妃……”
沈玉衡听到那声音的刹那，浑身猛地一颤，二话不说抬起了头。
可当看清萧烬的瞬间，沈玉衡的呼吸倏地一滞。
萧烬还活着，就站在他们面前。
可那实在不像是个……活人。
他没穿龙袍，身上披了件看不清颜色的血衣，浑身几乎都沐浴在铁锈味的液体里。
他的左手似乎动不了了，无力地垂在半空，扎满了细小的尖刺。
武器只剩右手一柄断剑，血液凝固在断口处。
他拔出腹部里刺入的半截刀刃，摔在地上，和那柄刺向岳枫的刀刃撞在一起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伤口处血流如注，换做常人早就死了。
但萧烬还是站在那，少年的身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山，仿佛可以抗下所有刺向他的利刃。
岳枫厌恶地皱起眉，咬牙捻过两字：“怪物。
”
萧烬慢慢抬起头，他的眼白已经被鲜红的液体彻底浸透。
沈玉衡微微晃神。
他丝毫没有庆幸萧烬还活着的喜悦。
太多血，太多伤口，他的左手看起来已经不妙了，即便能活下来……
“你不是死了吗？”岳枫瞪着他：“……你买通了我的人？送假情报给我？”
虽然这副模样，也和死了无异了。
萧烬轻笑出声，那条没有知觉的手臂跟着微微颤抖，声音却仍然从容不迫：“你养出来的叛徒，怎么能是朕买通的。
”
“无所谓。
”岳枫眼里闪过一抹寒光，手伸向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