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沈玉衡跟踪周源出门,眼睁睁看着他被好多收劳工的地方拒之门外。
还有好多人,更是毫无忌惮地喊他“阉人”,“没种的东西”。
辗转多地,沈玉衡跟着周源来到一个酒楼。
大晚上的,酒楼已经打烊,周源进去询问了几句,对面那人忽然高高扬起手,一副作势要打他的样子。
“啪”的一声,五个手指印落在了周源脸上。
“你们怎么打人?!”沈玉衡一下冲了出去,也不管会不会暴露,怒火已经烧热了:“不是你们写了告示说要招人的吗,不招了就说不招了,怎么还打人?”
周源对他极好,是一个提着灯都找不到的好哥哥,脾气也特别好,沈玉衡实在不忍心看到他被这样嘲弄。
酒楼毕竟是酒楼,坐落在繁华的街区,很快就有许多人探头探脑地朝这里张望,好奇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吵架。
一个路过的人也朝里面看了几眼,在看见沈玉衡的瞬间,他猛地睁大眼,转身匆匆离开。
周源望着那人逃跑的背影,猛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,抓住沈玉衡赶紧离开了这里。
那个人……如果是萧烬的探子,该怎么办?!
周源这下真的无心打工了,他守着沈玉衡坐立不安了两天,生怕有人趁自己不在的时候,把他弟弟抢走。
这张脸实在太像太像,眼角眉梢。
很多时候,连周源自己也会搞错。
两日后,有人来拜访周源两兄弟,带着成箱成堆的厚礼,微笑堆了满脸。
那人自称是大周水师的一位小统领,姓邱。
同时,也是名将沈崇的一个年轻小友。
这位邱大人拉着周源,兜兜转转说了半天,终于说到了重点。
“小周,你是不知道,你这个弟弟找回来的有多巧。
”
“京城沈家知道吗?沈崇,沈云璟……沈家是大周有名的将门,最讲忠义。
”
周源闷声不语,石头似的。
“沈老将军这几年身体不好,一直想见见那个久未归家的小儿子,但他其实还不知道……
哎,这事吧,讲究的是两个字时机。
一次没开口,往后都难再提起了,现在他们就怕老将军受不了,有个万一。
”
邱大人的目光,不知何时落在了沈玉衡的脸上。
“我见过那位小公子,有缘发现,你弟弟与那位沈小公子有八九分相似,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”
说到这个份上,要是再不懂,也说不过去了。
沈玉衡看了看周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