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。
上一次险些死于凌迟,这一次……
如果再被发现,他一定会死的比凌迟还惨吧。
沈玉衡喝酒时想到这,忽然笑了,他怕凌迟,但要说什么刑罚比凌迟还恐怖,他想不到,反而不怕了。
萧烬给他多添了几杯酒,沈玉衡被劝着劝着,有些喝多了。
他醉酒后很安静,趴在石桌上静静睡去,谁也不打扰。
萧烬就这么静静看着他,白衣凄清,如瀑的黑发垂落地上。
西风过,枯竹影影绰绰地压过来,像要把他藏起来似的。
萧烬对这风颇为不悦。
“陛下。
”
成霄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,两人纷纷看向石桌上呼吸均匀的沈玉衡。
他挥挥手,立刻有人过去搀起沈玉衡,把意识朦胧的他一点点扶回寝殿。
成霄禀报:“有密信送入宫里。
”
“又来了。
”萧烬望着沈玉衡的背影在门槛前踉跄了一步,漫不经心问:“这次又是什么?”
“他又想用什么东西哄他?雪水?兽皮?梅花?”
他的声音一点点抬高,暴戾已经藏不住,嘴角却扬着,看起来更加恐怖。
据说岳枫每次送来的东西,都是这些破烂肮脏的废物,萧烬实在想不到他们有任何的价值。
正如他认不清自己和沈玉衡之间,究竟隔着什么。
“属下明白,陛下之前吩咐过抄信即可,但是这一次……”
咽口水的声音格外响亮。
“这一次有些……不一样,我们怕节外生枝,已经把信使处理掉了。
”
成霄捏着满是冷汗的手心,他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人,竟也怕到战栗。
萧烬没有说话。
他看着沈玉衡的背影,彻底吞没在漆黑一片的寝殿内,嘴角自嘲的弧度终于消失的干干净净。
“拿来。
”声线变回了成霄所熟悉的阴鸷。
他默默将那封兽皮制的信件递了上去,说了句“属下告退”,便快步离开清濯殿。